铃音替李梨栓好披风,因着半壁寺偏中的地势,连着几日都在飘毛毛雨,李梨撑着伞倒不觉得冷,这样的天气比北启暖和太多了。
慢慢爬上山,每一处都跪下来拜谒,小沙弥敲钟道:“阿弥陀佛,木姑娘有心了。”
月舒添了香油钱,住持言谢让戒空小师傅领李梨住下。
“季施主在寺里空地搭建了一听雨阁,姑娘可以安心住下。”戒空在前面领着,李梨嗯声,带到门口沙弥恭敬告退,霍邱山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花茶,最佳花期虽过,花仍在。
李梨提群而入,蹲下来拾起残花再也忍不住:“早该舟车劳顿也不该错过花期。”
“小姐,没有错过。”月舒宽慰,许是一路上感物伤怀,李梨一路上捱着心伤在看见满院的金花茶哭肿了眼睛,夜里发起高热病了两天。
哭过几回眼睛不耐白光,月舒找了棕色发带遮眼,别人不会盯着红肿的眼睛追问,只当生病不适。李梨跟着僧人们听讲经,跪听久了腿发疼,唤了月舒扶她去静室喝茶。
月舒掂了掂紫砂壶:“小姐,奴婢去取热水。”
“好。”李梨手揉膝盖,过了一会儿听见小心关门的动静,李梨疑惑道:“月舒。”
察觉不对,李梨扯掉发带,视线虽模糊仍旧看得清门缝里冒进来的烟:“是迷药。”
李梨拿袖子捂着口鼻,到门口拍打,外面被锁:“月舒。”
大喊一声呛进了烟味,李梨没了力气软在地上,看见柳叶瓶摞过去打翻,里面有点水,李梨水上沾染打在脸上试图清醒一点。
外面起了火光,李梨被烟呛得直咳,要死了吗?
又出现了季怀瑾的影子,他在原地着急担心她命丧火海,外面在喊走水了,李梨袖口打湿躺在地上。月舒端着茶盘见起火吓得摔了手中的东西:“小姐,小姐。”
她喊得急切,僧人们接力打水扑火,木质年久风吹日晒很干燥起火,李梨瞧见一根根燃来砸下来缩成一团。
“放开我,我要救小姐,霍公子霍公子。”月舒急得哭,霍邱山他们在听雨阁,见烟雾赶过来要些时间。
僧人拉着月舒:“火势那样大,姑娘去了也是于事无补。”
月舒不管,不停喊小姐往前冲,被僧人架住往后拖。
门被燃摔倒进里面,李梨安详趴在地上,梁木砸在身边九死一生月舒被吓晕。
“起火了。”君承璟拿了鹤山大师的字回走,瞧见烟雾,快步领着观风去,月舒被人拉过拐角,观风皱眉:“公子是月舒”。
君承璟冷板着脸小步快走不觉快,轻功一跃落地,瞧见里面的人,夺过僧人的水桶浇了一身,又提着一桶冲进火海。观风慢半步:“公子危险。”
心一急两手夺过水桶,君承璟浇过一面,观风立马补浇两桶浇出一个洞来。君承璟从洞口一跃进去被压在被烧起的门上,丢下燃气披风,外面火舌燃成一面墙。君承璟踢掉火星伸手探李梨鼻息,将人搂起来浑身发烫,观风领着众人继续扑开一面洞,君承璟将人抛出来观风稳稳接住放在一边:“公子快出来。”
君承璟拉起披风的一角反手旋转抛在前,他跟在后跳出来,除了有些烟尘发丝毛糙没有大碍。
霍邱山姗姗来迟,铃音扑在李梨身上哭喊着:“小姐,小姐。”
“没死,别号丧。”君承璟无情擦脸上灰烬,君承璟斜睨:“静室保不住了,师傅要浇周边别烧完了这截。”
说罢不等霍邱山等人道谢大步离开,观风取下披风披在君承璟身上:“公子何故多管闲事,要是出了事情让属下如何交代。”
“多嘴。”君承璟惜字如金。
一排都是烧完了,主持倒不心疼,只是吩咐人打扫重建,派了鹤庆大师为李梨看诊当是赔罪。
“大师,小姐的脸还可以好吗?”月舒泪眼婆娑的担忧,火炭跳在李梨额头上,烧伤了颧骨有一寸的伤疤,还飘燃了发丝。
鹤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一切都是命数。”
那就是好不了。
“施主放心,在下会调制膏药,日子施主上妆后不细看看不出来,只是施主有沉疴旧疾,近来眼睛会有眼睛暂时失明,需好生看顾,贫僧会开药让施主服用,不过一月眼疾便好。”鹤庆如实道来,月舒擦了擦泪:“多谢大师。”
如鹤庆所言李梨醒来眼睛只瞧的见微弱的光,摸索着坐在床缘:“月舒,掌灯。”
铃音守夜,起来服侍李梨:“小姐,月舒姐姐吓病了今夜是奴婢。”
而后将眼睛短暂失明说出,李梨庆幸命还在,眼睛暂时失明无妨,下意识抬手摸脸:“我伤着脸了?”
铃音点头:“是,小姐放心鹤庆师傅有良方医治的好。”
李梨没说什么,让铃音倒杯热茶喝润嗓子,连喝两杯问:“我虽昏迷着,也记得有人冲进来,霍公子让人去道谢了吗?”
“还没呢,今日乱作一团,霍公子明日会去。”铃音接过茶杯:“小姐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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