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久了,觉得气闷,便让银屏扶着她在静雅阁的院子里略坐坐。
从午后一直坐到日落时分,阿盈进静雅阁,径直走到柳卿月面前,奉给她一个小瓷瓶。
“公主说了,要怎么都随你。”
柳卿月接过瓷瓶,紧紧握在掌心:“替我多谢公主。”
阿盈又道:“二公子每日傍晚都会偷偷出府去,给程姨娘买药。现下已经出门了。”
柳卿月抬头看看天,残阳似血,染红了大半天空。
“公府最西面的芜风院,落日景色最好。银屏,走吧,咱们去瞧瞧。”
说着便由银屏扶着,站起身。
“公主吩咐,若您用得上,我跟着您去。”
柳卿月摇摇头:“不必了阿盈,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连累公主。”
芜风院确是夕阳最好的地方,整个院子都染上了傍晚霞光,美得令人心惊。
守门的婆子拦住了二人:“柳姨娘,公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出入的,您别为难咱们做奴婢的。”
银屏呵斥道:“少拿爷来唬人,里头二公子早就出去了,姨娘不追究你们是心慈,你们倒是托大呢。”
柳卿月毕竟还执掌中馈,这些后宅的婆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开门放她进去:“那姨娘尽快出来,若是让人发现,我们可担待不起。”
银屏从袖子里拿出两锭银子塞进两个婆子手中:“都管好自己的嘴,小心惹祸。”
院里空无一人,柳卿月主仆二人径直进了程姨娘的卧房。
程姨娘断了腿,又不准她医治,只能靠着霍知逸每日悄悄带出来的药材勉强支撑。
此时她躺在床榻上,听到声响,睁眼发现是柳卿月,便开口骂道:“小贱人!你竟还敢来!”
柳卿月缓步走至程姨娘面前,“一个废人的屋子,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程姨娘动弹不得,只能一直不干不净地骂。
银屏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程姨娘尖叫着,“你竟打我!你是什么东西!”
银屏反手又是一耳光:“你若还不闭嘴,我便打到你闭嘴为止。”
程姨娘的脸瞬间红肿起来,虽心下不服,却也不敢再出声。
柳卿月这才悠悠开口:
“今日我来,是为我那苦命的孩子讨一个公道。你杀人本该偿命,可府里却只是打断你一条腿,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程姨娘竟笑起来:“那都是你活该!”
银屏又是一巴掌下去:“说了,让你闭嘴。”
柳卿月看向程姨娘,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也扬起嘴角:
“是,我是断了你的财路,也活该被你记恨。可你呢,还是不够狠。明明有五毒散这么好的药,却不敢毒死我。我今日就亲自教教你,究竟该怎么下毒。”
话音才落,银屏立刻按住了程姨娘的上半身,不准她动弹分毫。
柳卿月站起来,一步步走近,打开小瓷瓶,捏住程姨娘的下巴,猛地将一整瓶五毒散全部灌进了程姨娘的嘴里!
“这才叫下毒,你懂了吗?”
——
程姨娘的死讯传来时,霍知远正在延寿堂陪霍夫人用晚膳。
听了来人回禀,霍夫人一脸厌烦:“死了便死了,丢出去算完,早该收拾了她。倒是柳氏如今既然不能再生育,你也该再纳一两房才是。”
霍知远蹙眉:“母亲,过些日子再说吧。”
霍夫人却不肯轻易罢休:“再耽误,咱们霍家可要绝后了,你难不成还指望顾予宁?”
霍知远还未答,便又有婆子进来禀报:“不好了!二爷非说是柳姨娘害了程姨娘,要去静雅阁讨个说法呢。奴婢们拦不住,还请爷想个法子啊。”
行舟带着人在花园里堵住了霍知逸。
“你究竟要闹什么?我已经饶了她的性命,是她自己命不好,熬不过去。”
“不!”霍知逸吼道,“我娘是中毒身亡,是柳氏!一定是她!”
霍知远觉得这话如天方夜谭一般,柳卿月是那么温和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可霍知逸又喊得如此肯定……
“你们守着芜风院,可有人进去?”
两个婆子自然知道程姨娘的死是柳卿月的手笔,可正因如此,她们才更不敢多言。
柳卿月离开芜风院时候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她们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生寒意。
“没有,爷吩咐了不许人出入的,我们都好好守着。”
“她们撒谎!”霍知逸心中深深地无力,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吼叫,“她一定进去过!”
霍知远心烦不已,对行舟道:“二少爷身子不好,带他回芜风院去,锁在屋里,不许再出去了。至于程氏,送去庄子上葬了便罢。”
虽说打发了霍知逸,可霍知远心中始终留下一个疑影。
要说谁最可能去杀了程氏,自然是柳卿月。
如若真
>>>点击查看《公主重生不做主母做皇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