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队伍最后的谢明瑟,手中钻石的洞箫舞出棍花,击向浑厚的玄气,双手结印,宽大的屏障以洞箫为中心扩散,挡住谭教练的轰击,为飞升小队争取逃跑的时间。
飞升小队中天组五人与其他十一人两相对峙,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
若只是一人追去,比起双方打起来要占优势。巫月旦斜眼瞟了绕行的队伍。
还是年轻了些,修为差些火候,修炼近五百年的老家伙实力果然恐怖,谢明瑟勉力维持着屏障,身体后倾,极速平地滑行,欲要撞上生长得较为低矮的白梅花枝。
一只手贴在后背,阻止了不断后退的攻势。
“你没事吧!”水浮莲担忧道。
“没事。”谢明瑟站直身,感受到她的玄气在自己体内流转,敛眸,侧后看了她一眼。
“走!”水浮莲瞳孔微缩,面前的谭教练凝出更浑厚的玄气,她急忙揽住谢明瑟的腰,拖着他疾驰追上飞升小队。
飞升小队飞速疾驰,为了节省玄气,仅仅包裹护住皮肤,沾着的天河水的鞋子和衣角被蒸干,逐渐焦化发黑。
“好烫!我的脚底板,受不了了。”重明踮着脚趾不停在炽热的黄泥地上下轮翻跃动,夸张地哇哇大叫。
“谁说不是呢?”百晓静言给自己身上浇上天河水,舒爽地叹了口气,给重明身上也倒上一些,“来点”。
谭教练跟溜羊一样,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赶着飞升小队。
“肯定是故意的。”薰草未晞往后头瞧了一眼谭教练,“前面不会有坑等着我们吧!”
“这还用说,没正面冲突,倒像是在赶我们,肯定没安好心!”谢明瑟不屑嘲讽,目光下斜后瞥,那谭教练不远不近跟在一里外。
“不管了,能到梅花林边缘再说。”沈拙安奔走在最前面,满头大汗,为飞升小队带路。
白花黄蕊的梅花倒带远去,两个时辰后,飞升小队接近烈火梅花林的边缘,穿过密密麻麻燃烧火焰的梅花,一道篱笆若隐若现。
“前面那是篱笆?”薰草未晞语气犹疑,横杠隐在梅花中,瞧着不太真切。
“一道篱笆而已,难不成还能拦住我们?”重明满不在乎,眼睛闪亮,兴奋极了。
呜呜呜,终于,终于,到梅花林边缘了,脚烤的疼死了。
重明眼含泪花,张开双臂,朝着篱笆扑去。
“哎!等……”等。百晓静言出言阻止,然而来不及了,重明手已经扑上篱笆,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啊!”惨叫声急促,骤然停止,重明趴在篱笆上,肌肉抽搐,头发朝天竖起,根根炸开。
木篱笆上闪着蓝紫的雷,噼噼啪啪的电流声充斥在飞升小队耳中。
薰草未晞心惊胆寒,双手捂住眼睛,偷偷岔开剪刀手瞄一眼,又闭上,不忍再看重明卷曲竖起的头发,太残忍了,太凄惨了!
谢明瑟反应最快,拿手中的砖石洞箫的一端,把重明从篱笆上挑出。
此招效果非常好,重明抽搐的肌肉变得微弱,口吐白沫,头发慢慢软下来,木篱笆的雷随着重明的离去隐没。
谢明瑟驱动钻石洞箫,劈向雷已隐没的木篱笆,雷再次激起,游移在木篱笆上。
“砰!”的一声,木篱笆毫发无损。
这木头好硬,好坚固。
谢明瑟微微皱起眉头,方才使了五成的力,这木篱笆居然毫发无损,材质之坚固可见一斑。
谢明瑟朝一旁扛着忒尔娜满头大汗皮肤通红的提亚,暗示他与自己联手。
提亚微微点头,把肩上扛着的忒尔娜放下,交到水浮莲手中,“你抱着她一会儿。”
“好。”水浮莲接过忒尔娜,怀里的姑娘皮肤白皙,脸型轮廓强而流畅,鼻子巧圆,精致甜美。
谢明瑟与提亚一同凝出浑厚的玄气,驱动各自武器一齐轰向木篱笆,发出巨响,木头破裂声传来,木篱笆以插入的三叉戟尖为中心,丝丝裂纹蔓延开来。
谭教练站在飞升小队身后,手负后背,语气严肃地说,“你们若能突破这惊蛰木制成的篱笆,今日便放你们出这烈火梅花林。”
飞升小队朝阳组循声纷纷回头,谭教练站在梅花林之上的半空,黑衣飘扬,脸色深沉,不由令人心生恭敬。
“惊蛰木?”重明喃喃道,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说过。
“每逢惊蛰,天上始有雷声,草木生长。惊蛰木乃是惊蛰时节降下雷霆,劈在树上,树干或树枝有部分焦黑或损伤,但仍存活生长的树,便叫惊蛰木。”谢明瑟科普道,为众人解释。
“惊蛰木原为桃木,因受雷击,故桃木中染上雷霆,每逢受激,雷霆便会浮现。”
“那你……不……早说。”重明呈大字型躺在干裂的泥地上,语气虚弱,语音含糊不清,舌头打结似的。
“你不烫吗?”薰草未晞投来关怀的眼神,盯着他后背边沿冒白烟的衣角。
“没感觉,麻了。”重明嘴角试图扯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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