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岁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外面柳树抽出了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纱,在阳光的洗涤下,它们的生命力磅礴而美丽。
沐飞鹤在等红绿灯时看向了身旁的孟长岁,阳光透过车窗照在长岁的脸上,安静且温柔。
美好不属于阴沟里挣扎的我,他像光一样我是留不住的。
绿灯亮了,定格的长岁看向沐飞鹤,疑惑的眼神,“飞鹤哥,绿灯了。”
沐飞鹤看着扭过来的孟长岁,尴尬的移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装作很忙的样子,启动车子。
“刚刚是走神了,抱歉了。”沐飞鹤解释道。
“应该太累了,短短等个红灯的时间就发呆了。”孟长岁想。
到了校门,沐飞鹤大包小包的就走向宿舍,没有让长岁拿一点东西,哦不,拿了,拿了一把开门的钥匙。
孟长岁觉得自己没那么虚弱 ,想拿一个书包,但没有沐飞鹤眼疾手快,飞鹤一下就背在自己身上了,给了长岁一把钥匙。
“太重了,你现在不适合剧烈运动,我帮你拿,你开门就好。”沐飞鹤看着有点落寞的长岁说道。
“好,好吧”长岁不甘心的说道。
顺利的回到了宿舍,长岁看着自己住了不到一礼拜的宿舍竟有点归属感。可能这里有沐飞鹤吧。
还没等孟长岁和沐飞鹤说话,一个电话打过来沐飞鹤就急匆匆地走了,说是实验出问题了。
沐飞鹤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和反应力在不断衰退,这个实验可能是失败了。
沐飞鹤扫了一个共享单车,穿着实验服就急匆匆地往物理系楼骑去,随着耳边的风,似乎清醒了不少。
孟长岁在宿舍里恶补自己落下的课程,宿舍只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了,不知过了多久,夜幕降临,书桌上的灯晕染在了孟长岁的脸上,孟长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把书收了,自己的肚子也很合时宜的叫了。
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很安静,他选择出门吃饭,顺便给飞鹤哥带上一份,他肯定没有吃饭。
孟长岁去了学校最好吃的地方,打包了两份馋嘴鱼,就往沐飞鹤的实验楼走去,边走边给沐飞鹤发消息。“飞鹤哥,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打包了咱们回宿舍吃,我正在往你的实验室走,你往下走吧,我快到了 我们一起回。”
“滴滴…”在收拾实验室的沐飞鹤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岁发来了一条消息。
沐飞鹤自然而然的加快了收拾的动作,并给长岁回了一条“在收拾,马上下来,你慢慢来,别着急。”
孟长岁走的也挺快的,沐飞鹤还没下来,他在楼下看着那个亮着灯的实验室。晚风抚过孟长岁的脸颊,吹散了一天的疲惫与病痛。
沐飞鹤关了灯,往楼下走去,一下楼,他就看见孟长岁遗世独立般地站在门口,望着自己这边,手里还拿着饭,“他在等我”这句话一下子冲刷着沐飞鹤的脑海,像他们的家人一样。
“长岁,等久了吧,实验的事解决了,实验数据的问题,都改正了,最近应该都不是很忙了,今天下午你在宿舍做什么了,是不是无聊了,边走边说吧,你也饿了,先回宿舍。”沐飞鹤温柔的说。
“今天主要把耽误的课补了一下,看着天色也晚了,你还没回来,饭也应该没来得及吃,我就出来找你一起回家喽。”长岁回答。
“家,挺好的。”沐飞鹤就听见了一个家字。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黯淡。
他们来了学校这么久都没有在晚上出来过,他们就这样肩并肩地往宿舍楼走去,他们聊了一路的学习和自己对学科的见解。两人感觉到了一次精神的共鸣,长岁在飞鹤的逻辑思维中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看侃侃而谈的飞鹤在黑夜里散发着光芒,飞鹤看着对答如流的长岁,觉得自己好像因为长岁的病低估了他。
“长岁之后你想做什么?毕业之后。”沐飞鹤突然提起。
“我以后想往制药方面发展,治疗疾病的特效药,那些药太贵了。”长岁回答
“我曾亲眼见到一个女孩因为买不起药放弃治疗,一开始家里能变卖的东西全部变卖,后来她的母亲为了给她买药挣钱劳累过度去世了,她的父亲还没有来得及伤心,小女孩的病情开始恶化,药和透析的次数都在增加,选择做持续高强度工作挣高工资,堪堪维持病情现状。
这个小女孩很懂事,她知道因为自己她的爸爸妈妈失去了太多,就连妈妈也是因为自己去世的,她选择了自尽,她趁着爸爸外出工作去农药店里买了一瓶农药,走到了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留了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当他爸爸拿着善款去找女儿的时候,只看到了那具冰冷的小小身躯和手中攥紧的纸条。那小女孩皱巴的脸,凌乱的头发和嘴角的白沫刺红了这位父亲的双眼。
这位父亲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草地上,去摸女孩的脉搏,并向周围大喊着:'救命呀,谁能来救救我的女儿,她才八岁呀,求求你们了,救救她!'没有?没有了气息…万念俱灰,手里拿着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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