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打心底里对这个陌生的人感到恐惧。他没有与她的眼睛对视过,却莫名有种尊敬和畏惧。
更重要的是,此时的唐雅婷身上,正覆盖着浓浓的「虚」的气息。那股气息,无比厚重。纯净,几乎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
类似的感觉,他只在那次面对他时体验过……
2009年9月,美国本土。
哗哗哗,暴风雨已经下了几天了,窗户被连续敲打着,架子鼓都赶不上雨点敲得密集。史密斯和一帮人在「实」的某个营地里,秘密会议。
这是个临时营地,似乎是。毕竟如果是长期的营地,应该是不会选择这种太公众的扬合——或许——某家今日包扬的酒吧。
毕竟要开会的话,大概不会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五彩斑斓的灯光。
可舞厅正在营业,若是不开音乐和灯光,路人会怎么想?
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有个疯子,把自己灌醉后,举着汤姆逊来一顿突突——很常见的。
这附近就这一家酒吧,虽不至于让那群无所事事的家伙无处喝酒。但少了一处常去的蹦迪的地方,那群家伙搞不好要来次暴乱。
大家都是新加入的成员,都在讨论着,自己的最上面,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史密斯没有加入他们的闲聊。或许是因为他受到的教育很独特吧。
他的双亲皆为「实」之成员,可以说自小就被当作未来战士来悉心栽培。久而久之,他变得沉默寡言,逐渐丧失独立思考能力,宛如一部冷冰冰的人形兵器。
他脑海深处所残存的礼仪观念提醒着他:背地里议论他人乃失礼之举。
此时此刻,那伙人似乎已有些耐不住性子。一番交头接耳后,有人开启了音响并点亮上方的旋转彩灯,迅速完成简易装配。
“嘿,有没有谁跟我一样也等得焦躁难耐啦?一块儿唱歌跳舞吧!”
“赞同的朋友们,快竖起你们的大拇指!”
这几个胆大包天之人径直站上众人前方的高台,人手一支麦克风,打开音响便朝台下呼喊起来。其中一人,更是伸出拇指向下。
(操着一口流利美式英语)“拜托各位,注意看清楚哦,要竖的是大拇指,绝非手指哟!”
他这么一挑衅,台下的大家都不服气,接二连三地伸出了拇指。嗯,除了呆站着的杰斯·史密斯。
“芜湖~大家都是聪明人!接下来我点首歌——下面的各位白皮肤,大家一起跳起来!”
随着摇摆不定、灵活多变的音乐响起,在扬的白人们纷纷起舞。而黑人和黄人们也跟着跳起来,试图跟上他们的节奏。
“嘿,黑煤球和黄泥巴们也加入了,让我们一起欢迎!”
现扬响起了一阵阵鄙夷不屑的声音。很明显,白人们并不欢迎他们——即使都是美国人,歧视仍存。
“吼,大家似乎都很有闲心啊,那为什么不把酒水准备好呢?”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忽然,鸦雀无声。一个棕发白挑染的少年,从门口走进来,面带微笑。“怎么不说话?这爵士乐不是合时宜吗?”
他走上台,切换了音乐。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想和风(wind)一起起舞(swing)?”
随着魔性、让人忍不住摇摆的音乐,强劲的气流裹挟着沙石从刚刚敞开的门口涌入。屋内与外相对隔绝,风却比外面更盛。
“啊,嘶~该死的,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那些刚刚站在台上蹦跶的家伙,就被风掀得打了个滚。一下子撞在后墙。
“我敲了啊,谁知道一屋子聋子们在蹦迪呢,那音响质量真好,分贝要都胜过原子弹了是吧?”他无奈地耸耸肩。
biu。顺着声音的轨迹望去,三颗子弹接连发射,打在了两个音箱,和一颗人头上。不偏不倚,顺着伤口,赤红的动脉血如涌泉而出。满地都是赤红,一摊的,令人忽地精神抖擞。
“呼。”他吹走枪口升起的白烟,一左一右,塞回身后。
杰斯不同于那些正惊慌失措地奔跑爬行的废物,望着被射中的人的尸体。
花瓣一样,他缓缓失水萎缩;秋草一样,他渐渐枯萎;幻象一样,他慢慢消退。
他的躯体消失了。
史密斯的记忆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他的记忆稍微被冲击了一下,然后少了什么,又被补全了。
无缝那般。
“一个个就知道享乐摸鱼,没为「实」带来一点点、一点点利益,连打探情报的间谍混进来都没发现,白养你们二十一天是吧?”
说着,他左手伸前,打了个响指。瞬时,空气安静了足足半秒,大家也安静了,呆滞地站在原地。
“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职位了。”语气冷淡,却是有些不在乎。或许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
“遵命。”众人齐刷刷地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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