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愉儿起身,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高架上的一个盒子里。
“看样子大汗对娘娘是动真心了”
南愉儿没有看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话中好像听出来一些落寞。
“你的腿废了,脸也毁了,恨吗?”南愉儿没有接他的话,转身问道。
伏忠下意识地摇摇头,随后又抬起头,怔怔地看了看南愉儿,用极其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南愉儿哼笑一声“恨啊,为什么不恨?可是光心里恨没用,你还要做事,等天亮了跟本宫去个地方”
伏忠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擦拭桌子沾上血的手,眼神暗了暗,
他将最后一点污痕抹去,端着变了色的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南愉儿留下话便掀开帘子进了内殿。
好像许久没有跟时野睡在一起了,南愉儿侧身枕着胳膊看着一旁熟睡的时野。
香炉里香已经差不多快要燃尽了,但是屋里的香味儿却越发浓郁.......
这一夜南愉儿其实没怎么睡着,第二天她醒的时候时野还没醒。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简单梳洗后便合着里衣准备早膳。
时野是被饭菜的香味儿勾起来的,看着南愉儿站在桌前摆菜的背影,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正专心忙碌的南愉儿没意识到背后悄然靠近的时野,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闭上眼轻轻地贴近。
南愉儿笑着回握住时野的胳膊。
“大汗醒啦,这都是您爱吃的小菜,快漱了口来尝尝”
虽然只是没了一个手指,但是他的整只左手都紧绷绷地动弹不得。
就算这样,时野并不打算误了早朝。
用完了早膳,南愉儿替他整理朝服,随后将一红一黑两瓶药从一旁的药匣子里拿出来。
“这瓶红的是金缕半枫荷叶,外用既外伤止血,又通络止痛”
“这瓶黑的是冰麝上清丸,若患处痛了便服1~2粒,最是有效”
时野一边端详着递到手里的红色药瓶,一边仔细地听南愉儿说着。
他伸出手正打算接过那黑色药瓶,南愉儿却向后一撤手。
时野抬头疑惑的望向南愉儿,正对上她闪着亮的眸子。
“大汗就不怕我在这药里下毒?”
时野没说话,径自将药瓶拿过来,倒出两粒药丸仰头服下。
冰凉从口腔划过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还能传来阵阵凉意。
“我说过,此生不疑你,就算真有毒我也愿意吃”
他说的认真,南愉儿却不禁笑出了声。
“臣妾说笑的,大汗快些去上朝吧,别误了时辰”,说着她伸手去拉时野的胳膊。
“那本王晚上再来看你”时野将药揣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盈盈地走了出去。
南愉儿一直送到宫门口,随着他的轿辇消失在视线里,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散尽。
伏忠腿不利索,跟在她身后替她披上披风。
“这早春的风还凉着呢,娘娘刚小产得仔细着别落下病根”
他嘴里念念叨叨地替她整理着衣裳,之前哥哥好像也爱这么念叨她来着.......
她一时竟看着他出了神,伏忠下意识地低头检查衣裳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随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遮了遮自己脸上的伤疤,显得有些难为情。
“娘娘这么看着奴才,是不是奴才的疤太丑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南愉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既有些期待她的回答,又有些害怕她的答案。
南愉儿直接拉下来他挡着脸的手“没有的事,本宫从不在意这些,替本宫梳妆吧”
他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因为南愉儿不嫌弃自己添了一份欣喜。
伏忠梳发髻的手艺越发精进,只是露出来的手背和胳膊上猩红色的伤疤显得格外刺眼。
南愉儿拿起胭脂花片放在两唇间轻抿一下,原本水润粉嫩的唇瓣便染上了妖艳的红色。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勾嘴角..........
“你说什么?大汗自断手指?!为了南愉儿??”
白嫣然刚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她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在这宫里什么消息都瞒不住,时野昨夜断指的消息几乎一瞬间就传遍了。
“娘娘,她会不会报复咱们啊?奴婢好怕.......”
彩萍紧张地揪着袖口,不安地问向白嫣然。
白嫣然放下手中的茶盏,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她私收外男的物件本就是板上钉钉,她小产也只能怪自己,怨不到咱们头上来,怕什么?
再说虽然她那狐媚子本事能哄的大汗团团转,但是这后宫还不姓南,她就算要报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咱们小心防着点儿她的下作手段就是了”
“妹妹说的什么下作手段呐?”南愉儿搭着伏忠的手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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