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村里并没有几户人家,一会儿吃完饭了,让青哥儿带着你去附近溜达一圈儿。”芽儿闻言便也没再多问,只默默往灶膛里添了些柴火。
昨儿宴席上剩了不少吃食,遂陈氏只照旧蒸了些馒头,又架了一层蒸笼热了些剩菜,今儿的午饭便做得了。
梁老爷子陪新友下了一上午的棋,这会儿倒是闻着饭香味回来了。他还顺路叫了梁欢出来吃饭,怕被自家老妻数落。
打今儿起,以后家里吃饭便搬回他们老两口房里了。陈氏脸上的笑容挂了一天,腮帮子都快笑僵了。
饭后,梁青带着芽儿出了门。两人顺着一条蜿蜒的小路,越过了林家的院子,便看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地。
午后的日头晒得人暖洋洋的,四五位上了年纪的长者,正坐在一棵倒下来的枯树上聊着天。
见到相携而来的两人,便将目光齐齐落在了他们身上。
芽儿脸皮薄,害羞的低下了头,梁青则大大方方的跟众人打了招呼,还说是要带着新妇熟悉熟悉村里的扬景去。
“就咱薛家村这屁大点儿的地方,有啥好熟悉的?憋着泡尿都能从村头跑到村尾喽!”一个门牙全都掉光的老婆婆开口说话,惹得在扬众人哄堂大笑了起来。
梁青给芽儿指了人认识,她一一叫过后才跟着他继续往村里走去。
薛家村整个村子依山而建,家家皆是在山上挖一孔洞出来,配以木窗木门,冬暖夏凉,极其宜居。
土黄色的洞与山体浑然一色,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各处,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这便是常、平二州特有的一种建房,名唤窑洞。
芽儿之前之所以没有见过这种房子,是因为她们那一带恰巧坐落在两山之间的平原地区。所以那边一般都是住草屋、木屋、土坯房或砖瓦房。她没去过远处,自然也就没见过这些。
不过薛家村的窑洞也并没有几孔住着人的,好多都是荒废之后用黄土重新填上了的。两人从家走到道路尽头,便再没看见过人家了。
“这个小村里只有七户,其余人家皆因山路难走,或耕种困难,全都搬去山下了。”
芽儿仔细听着梁青的解释,看着四处枯零零的一片,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么偏僻的地方,又没有几户人家,那岂不是会很危险?”
村子再怎么说也是建在山上的,这荒郊野岭的,若是跑出个野兽来,又能召集多少人将其吓退或制服呢?
梁青知道她的担心是什么,遂捏了捏她的手道:“放心吧,后山确实是有不少野兽,可只要不是遇上灾年,它们也不会找死出山狩猎的。再说了,到了那种关头,谁吃谁可就说不定了。”
确实,野兽都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它们也不会随意跨出自己的领地。
“先前一路走过来,我也没见哪儿有井,那你平时打水是去哪里打的?”
芽儿她们村也是全村共用的一口水井,她之前可没少拖着本就沉重的木桶,跑去老远提水回家。
“你看,从那个坡路下去,就能看到水井了。不过你只需知道在哪儿便成,日后若是我去打水了,你又恰好遇到急事,便去那处寻我。”梁青指着道路尽头向下的那条坡路,让芽儿把地方给记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梁青还同她说,他们家明年估计也要搬去窑洞住了。
原来,梁家一家人是在今年开春才来的此处。
当时因为一些旁的原因,梁家老两口便直接变卖了家产,带着两个孙儿跑来投奔了康氏。
他们来到薛家村后,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屋。只因村里其他人家皆住着窑洞,那些搬走的人家又直接将窑给填了,所以也只能暂时找了村口的那三间破草屋落脚。
这三间草屋原本的主家就在山下镇子上,陈氏她男人带着梁老爷子去跟人家交涉了一番,对方便直接将屋子白让给了他们。
只因这村子太小太偏,官府的人从来也懒得过问,遂家家都没有去弄过什么地契房契。就连他们的户籍上,都只记录了家里的男丁。
不过这样虽说出远门麻烦,可每年到了交税的时候,便算是得了便宜。再说了,谁有事没事会出远门呢?所以众人对此,倒还真无甚所谓。
遂梁家在这三间草屋上,也就是搭了些修补的工料,并没有花什么银钱。
可他们之前睡习惯了土炕,又觉得这草屋始终不是个长久之计,便在不远处的山体上挖了三眼窑洞出来。
只因家里劳动力少,遂一年下来也只堪堪挖好了窑洞,其余都还没有做好。只等来年化冻地开后,他们便又要忙碌起来了。
芽儿对于房顶弯弯的窑洞充满了好奇,不由也开始期盼起了新房的落成。
在梁家彻底安顿下来后,芽儿便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每日除了与陈氏做些家事外,她也会在房里做些针线活儿,或是壮着胆子去找梁欢说上几句话。
梁欢自打她来了之后,也没有了之前那般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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