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起身,垂眉看着地面,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吭声。
另外三个人也识趣的没有说话。
沈确沉默了好一会,才撇过头去瞧林之樾:“对不起,是我害你成了这副样子。”
“可以麻烦你们先送他去医院吗?医药费我会给你们的。”他目光转向苏眠,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接着说,“不可以也没关系。”
苏眠略微点头,爽快地答应了:“这都没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林之樾一手搭在周秋濯肩上,直勾勾地盯着沈确,插话道。
沈确闻言躲开他的注视:“致使这一切发生的是我,所以,如果我们这段时间能够不见面是最好的。”
林之樾问:“是因为我让你觉得恶心了吗?”
苏眠看不下去了,他迈步站在沈确面前,直视林之樾,说:“之樾,你难道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能不能别他妈墨迹了。”周秋濯摁住林之樾,视线扫向苏眠,微抬下巴,以示询问,“实在不行敲晕带走?”
沈确:“……”
光明正大的说要把人敲晕带走,未免有些猖狂了。
沈确只好重新站到林之樾面前,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颇有些头疼:“之樾,对不起,我没有觉得恶心。我只是,只是无法回应你对我的这种情感。”
他从来没有想过林之樾会喜欢他,这是沈确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怪不得他每次提起梁鹤,林之樾就冷着一张脸,就好像是他说错话、做错事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他为什么一直以来都看不出来。
这到底该说自己太愚昧还是太天真了。
或许两者皆有吧。
好在,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是因为梁鹤比我出现得早吗?”林之樾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攥紧拳头,不甘心地问。
沈确抚平额前被风扬起的碎发,随即一手搭在后颈上:“和出扬顺序无关,和人有关。”
他没有撒谎,这本就和出扬顺序无关。
若是和出扬顺序有关,沈确和林之樾相处的这几年里,关系早就变动了。
没办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真好。”林之樾听闻,深呼出一口长气,三秒后,毫无征兆地笑了,“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吗?你还会来医院找我吗?你会来的吧?你一定会来的吧?”
沈确和他面对面站着,美艳的双眸细细打量着林之樾。
即使他脸上有伤,腰背依旧挺得很直,本是细碎蓬松的头发凌乱地翘了起来,两条飞扬的眉下瞳孔漆黑深沉,高耸鼻梁下的唇瓣也不自禁地勾出了一个稍显讽刺的弧度。
令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悲凉。
沈确动了动嘴皮,还未出声,林之樾接着说:“毕竟不喜欢我也没必要那么绝情,是不是?”
“是。我会去的,我们还是朋友。”沈确勉强笑了笑,“我先走了,下回见。”
没有等其他人的回应,他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他没有说好朋友。”站在原地的林之樾目送着沈确潇洒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苏眠展开双臂,单挑着眉,唇边荡起笑意,努力活跃气氛,说:“那要不,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不了,”林之樾自然知道苏眠在开玩笑,他收回视线,大笑着说,“真抱了周秋濯还不得连夜暗杀我。我现在已经是个loser了。”
“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周秋濯对他的前半句话不置可否。
苏眠仰起小脸,倨傲地说:“周秋濯是我的狗,不管做什么他都得听我的,我不会让他暗杀你的。”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林之樾忽地失笑,心情总算舒畅了点,一扫方才的阴霾。
被称作狗的人也不生气,还伸手挠了挠苏眠的下巴,伏在他耳边低声说:“Yes,sir.”
——
沈确独自走在宽广的游乐扬里,两手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
梁鹤买给他的棉花糖早就因为他和林之樾的争执,滚落至地面。
糖葫芦也是。
沈确拿出手机,置顶空荡荡的,梁鹤一条消息也没发。
不论如何,出手打伤他的朋友,难道一句道歉也没有吗。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
梁鹤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做!
巨大的失落感裹住了沈确,他抬头望向天边,太阳渐落,天色越来越沉,颜色由浅红至深红,逐渐涂抹成了火焰般的渲染云彩。
艳丽的晚霞在这一时稀释掉了他心里的落寞。
沈确点开手机相机,骨节分明的两手分别横屏举着手机,屏幕对准上方云层,“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沈确将手机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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