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耿秋泓此时元罡已复,法力更显浑凝,虽只有五重元罡境,但却让后面一众养炁后期的修士追之不及。
后方为首之人,见耿秋泓御剑极快,顿时面上一狠,自身上拿出一枚赤红的丹药吞服下去。
只见他周身法力顿时暴涨,双目微带血色,所驭青烟邪煞瞬时加速,远远甩开同行之众,急急追向耿秋泓。
后方同门见状纷纷出声提醒:
“二师兄千万当心,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二师兄闻言远远传过话来:
“诸位在后速来,让我先去会会此獠!”
十息之后,耿秋泓吊着二师兄远远甩开众人,自长青镇外西山林地,消失了踪迹。
耿秋泓在前似是在戏弄他一般,在林中忽近忽远,忽快忽慢,时而垂升巉岩,时而直落悬瀑,就是让身后之人差之毫厘。
二师兄几欲抓狂,顿时自身上拿出一沓符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连风刃、火球、冰刀一众低阶术法,纷纷掠向前方身影。
耿秋泓见对手术法来势汹汹,当即顿住身形,落在山巅,迅疾地放出剑光。
剑光转如流云,将一众术法击落。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竟敢戏耍我等,老子要将你挫骨扬灰!”
二师兄恨意滔天,怒吼之际,将身下骷髅法器打向耿秋泓。
而他一跃数丈,手持长刀,以力劈之势,砍向耿秋泓。
耿秋泓炁行甚急,元罡透过罡脉直达剑丸,剑光顿时暴涨三尺,若穿云刺月,带起风啸,疾刺而去。
狰狞的骷髅法器,被一穿而过,去势不减,刺在长刀之上。
二师兄虎口震裂,长刀脱手,惊怒之瞬,剑光又如回风流雪,横扫而来。
他赶紧激发一道金光符咒,法罩顿起,将将挡住剑扫。
耿秋泓剑诀一变,连连掐动,剑光收敛,又如鹰隼般来回穿切法罩。
眼见法罩黯淡欲熄,耿秋泓兀立十丈之外,右手剑指指天,左手剑诀凝炁。
剑芒遽然伸展五丈,倏时挂空撩云,崩山刺岩,将十三式剑招骤然发出。
若浪涛跌宕,沧澜波卷,最终化作一招穿剑,透穿对方。
“好——剑!”
二师兄双目圆瞪,气结出声,而后自头脚中线,一剖为二!
耿秋泓收回剑光,面目淡然,冷冷道:
“你全家都贱!”
他望向东山天际,隐隐看见几道遁光,思绪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此刻,长青观一二十人正急急赶赴前方法力波动处。
稍许,一行人落定山头,见“二师兄”正负手而立,背对众人,眺望西天,一言不发。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不明此时是何情况。
其中一人,执礼而前,恭敬道:
“二师兄万安,不知那贼子方今身在何处!”
“二师兄”一手抬起,止住问询,淡淡说道:
“尔等且看西天!”
众人闻言,纷纷极目望向西天落日之处,心头纳闷,不知云云。
但又畏惧师兄训斥,不好追问,只好个个儿睁大个眼睛死死盯着。
约摸过了三十息,终是有人忍受不住,再欲开口。
“二师兄,恕我等驽钝,不知西天——”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五丈剑芒横扫如月,只因心神俱被牵引,又无心防备。
顿时一二十人被这剑芒拦腰截断。
众人一息尚存,但剑芒又至,在众人脖颈又是如月横扫!
呼吸之间,一二十好手尽皆丧命,身体化作三段,坠落于地。
“哼,看什么?送尔等上西天!”
耿秋泓有心算无心,一剑之下,屠尽来人。
但他并未恢复原貌,将众人尸身和芥子袋处理完毕,驭使一件骷髅法器,直往谷地北山飞去。
日薄西山,天地再度昏冥。
云遮月晦,伸手不见五指。
寒风啸雪,彻冻极寒,北山一处道观却是和风融暖,盎然如春。
道观中,楼阁古朴玄苍,鳞次栉比,又有飞檐青瓦,绕竹石径,尽显一派清幽洞虚。
黄先仁乃是此地观主,此刻身着玄袍鹤氅,一派仙风道骨,正在一处殿中,趺跏蒲团之上,秉着昏黄的灯火,手持经卷,目不遐视。
又有童子添香,燃檀煮茗,真可谓清虚一片,笃静一时。
但这宁幽只是稍许,便自门外走进一名面容悲戚的俊朗青年。
来人步履焦急,小趋快步,待到黄先仁近前,顿时伏身叩拜,悲痛罔极,大声哭啼道:
“仙长,我张家上下一百二十口人,连带鸡犬,尽被贼寇戮尽,黄仙长可要为我张家做主啊!”
黄先仁放下经卷,眉眼虚阖,古井无波,只是散淡地说道:
“张信士莫慌,我已遣使吾徒众人前去捉拿,不日便可慰宽张老
>>>点击查看《萧隐一剑一散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