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说话恁得难听!这世上老子英雄儿混蛋的事还不是比比皆是……”
祖师闻言玩味的说道:
“徒儿,不是为师说话难听,瞧不起你。你这一生好吃懒做,胸无大志,跟人家大鹏妖仙尿尿都不是一个路数,怕是这其中另有变故。若是说,像为师这般器宇轩昂的,有得那般气概非凡的前世,倒是作伪不得……”
耿秋泓知道口上讨不了便宜,顿时不再言语,只是回想起之前神魂勾连玄黄天机所看到的扬景。
大鹏妖仙与人惊世一战,移山倒海,翻天覆地,就连天上的星辰都被打成齑粉,真可谓是一念之间,沧海都化作桑田!
但他最后明明白白地看见,妖仙在被围攻兵解后,居然带着一道玄黄之气,穿越浩瀚星辰大海,投入了那颗熟悉的暗淡蓝点。
其实他说两世因果也只是调侃,虽然冥冥中确实感到有一丝因果纠缠的玄妙意味。但他只是猜测,这妖仙的末路与自己穿越此界之间,大概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徒儿,徒儿……为师也是玩笑,其实你这人还是有不少长处的,为师修行千载,至少就没见过惹了元神大能,还能活蹦乱跳的……”
本以为祖师安慰自己,心中稍缓,但听到后面那句,心情顿时不太美丽。
耿秋泓黑着脸说道:
“祖师,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嘛,比如祝我耿某人大吉大利,无病无灾……我听你这么讲,似乎我好像时日无多了……”
祖师闻言,悻悻一笑,说道:
“徒儿,你鸿运齐天,这一路不知克死多少妖魔鬼怪,且有老道我照拂于你,你怕什么!”
耿秋泓一听更郁闷了,好嘛,您老拐着弯儿的说我丧门星呢。
耿秋泓虽然心情郁闷,但此时远在万万里之遥的悬瀑海洵波山上,有一位苦主比他更郁闷。
云封洲大陆以东万万里之遥,广袤的大海好似被拦腰截断一般,海床峭壁足有万丈之高!
渊黑的海水如倒倾的瀑布,排空的浊浪争先恐后地抢入深渊。
就在这雄奇奔荡的万丈瀑布之下,乃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而深渊之上悬空飞浮着一座遮天蔽日的火山之岛。
奔流的岩浆被海水冲击着,悬挂在岛陆四周,延伸出一片片冷凝的焦土岛陆。
岛陆之上,更是矗立着无数阴森恐怖的白骨大殿。
而山巅那座,更是被拱卫在中央,自高空俯瞰,浑似一朵开在浑浊魔世中的黑色莲花。
白骨莲花大殿中,柔美俊朗的阴华月神端坐于一张黑莲神座之上。
蓦然间,他睁开渊沉邪邃的双目,嘴角竟然渗出一丝黑血,眼中满是疑惑震惊之色。
“不好!何人灭我分念,夺我仙引!”
言语甫毕,一身煞气顿起横波,横扫整个岛陆,一时间岛陆上万魔千鬼瑟瑟蜷身,狼嚎鬼哭。
莲座化作法台,带着他冲天而起,掀起滔天的魔煞,直往西天而去。
但就在他满心愤怒,越过万丈悬瀑天堑时,自腾卷的黑云中射来两道耀目的神光。
阴华月神知来者不善,旋即将黑莲玄华绽放开来,挡住神光激射,却也被击退身形。
“玄华,玄空!你二人还想阻我到何时!”
黑云之上,突然清气祥云翻滚,破开重重翳霾。
只见祥云之上,端坐两位身泛湛湛神光的清朗道人,金色法袍猎猎而飏,眼眸睁开,深邃清虚,好似包容寰宇的璀璨星空。
只见其中一人声荡天地,响遏行云:
“阴华魔尊,你罔顾修凡之别,擅动干戈,致云封生灵沥血蹈亡无数,前番警诫,镇汝于此,如今你不思悔改,妄欲反复否!”
阴华月闻言,顿时轻蔑一笑,说道:
“哼!说得大义凛然,还不是以势压人!若我莲华双身在此,你二人休想阻我!”
另一名清朗道人眼目爆射神光,悠悠说道:
“阴华月,莫以为九幽渊地的魔头们会为你出头,我碧落天灵的上真降下法旨,若你仍执迷不悟,今日便是你道消之日!”
阴华月仰首狂笑,面上桀骜难驯,恨恨说道:
“笑话!就凭你们,也想压服本座!今日,我便要破了你们这狗屁封镇!”
二人闻言,相视一觑,旋即异口同声道:
“好!今日我太玄宗便斩妖除魔!”
“好!尽管来也!”
话音一落,顿时三人遁入九天之外,空余此地,涛海狂怒。
清虚上真,动念之间,且有卫道之怒。
凡夫蝼蚁,遇着背运,也有无能狂怒。
耿秋泓此时见到泥丸神舍中一片惨烈,犹如破烂漏风的窗棂,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破口大骂:
“鳖孙儿,弄恁娘!还我脑子!”
云霄祖师此时捂嘴暗笑,说道:
“徒儿莫气,你这脑子本就不好使,趁旧换新,为师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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