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89 章节目录 第2章 渎神(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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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装甲门又是超低温，看来你们在里面囚禁了一只更不得了的怪物。”李安瞳耸耸肩，有些笨拙地往身上套着防寒服。

    “不是囚禁，是保护。”面罩的隔绝下，利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缸中之脑不是真正的生物，而是一种集成神经矩阵，它是工具，用来驯化神明的工具。”

    “驯化...神明...”李安瞳已经发不出正常的音节了，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搞错了，奈落实验室的这群科学家不是一群天才而是一群精神病，他们研究的东西看起来牛逼至极，讨论起来却傻逼透顶，这群精神病不只是想要成为神明那么简单，他们还他妈想驯化神明。

    干...驯化、神明...李安瞳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两个词组合到一起。

    他突然有些后悔今天来到这个鬼地方了，妈的，这里的研究员在他看来全都患有赛博精神病，跟赛博精神病是没办法讲道理的，说不定等会一进门利兹就会对他说“我觉得李先生您的神经系统也很特殊，安装了这么多植入体都还没有罹患赛博精神病，我现在想取走一点样本切片进行研究，想必先生不会介意吧。”说罢就从身后掏出一把合金锯，要给他现扬展示开颅手术。

    我介意，我很他妈介意。李安瞳在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镇定模样。

    “人类太执着于进化这条道路了，我们总想着让自己成为神明，却忘了有一群神明正在这个世界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进行完生物特征扫描，利兹对着装甲大门旁站立的守卫微微点头示意，两人各手持一把钥匙，走到了大门的两侧。

    “你是说...黑墙外的那群AI？”李安瞳若有所思。

    “没错，那些无主的AI就像是空缺的神位，等待着手持权杖的国王将它捕获、关押、驯化。”利兹声音幽幽，“想想看，如果有一天您的大脑能够随意抽取并整合墙外的AI，将它化为自己所用，又会发生什么呢？”

    “这不可能，”李安瞳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人脑的算力根本无法达到那个水平，就算你能打破基因锁彻底开发大脑也没用。”

    “没错，这确实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之前...”利兹的声音里带着神秘的笑意，她和守卫同时拧动手中的钥匙，沉重的装甲大门在李安瞳眼前缓缓打开，白色的冷气如铺天盖地的海啸席卷而来，就好像门后藏着一整个世界。

    “李安瞳先生，欢迎来到奈落之底。”

    白色的雾气转眼间就淹没了利兹几乎痴狂的背影，李安瞳跟随着她踏入这方白茫茫的空间，装甲大门在身后闭合，世界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漆黑，仿若置身深渊。

    新风系统很快将雾气清理干净，这片空间的灯光很昏暗，李安瞳只能隐约看到有什么成排的东西陈列在这里。

    “请欣赏...”

    利兹的声音如雷霆在穹顶滚动，天花板上面积巨大的嵌灯突然亮起，闪电刺破云层、日轮坠入深渊，将这片空间照耀的如同白昼。

    “我为神明打造的牢笼！”

    李安瞳艰难地抬起头，好像有千斤的重物压在肩头，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微微战栗的模糊音节。

    他就站在这片巨大空间的中轴线上，而在他的面前，无数被浸泡在有机质中的大脑正整齐地排列着，那不是标本，那些大脑还活着——作为这个神经矩阵的一部分。

    就如同某个世不二出的博物馆正在展出这个世界最禁忌也是最诱惑的秘密，李安瞳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之中带着血腥，那是生命诞生的气息，是造物主创造万物时释放的恶臭。

    除了克苏鲁神话，没有哪里会出现如此令人反胃又令人心神驰往的画面，这些缸中之脑通过光纤和超导体被连接在了一起，大脑皮层上每一次细微的抽动都是一道信息流，无数的信息流汇聚，运算效率恐怖到难以想象，正如利兹所言，这是吉尔伽美什手中的天之锁，是真正能囚禁神明的牢笼。

    “一颗发育成熟人脑当然不够，但这里有一千颗。”利兹的声音轻柔，像是怀抱婴孩入睡的母亲，“他们将不再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而是成为某个全新伟大生命的一部分。”

    李安瞳深吸了一口气，用已经有些跑调地声音问：“一千颗发育成熟的人脑...这是你克隆出来的，还是...”

    他没有把问题问完，利兹也没有回答，但透过面罩，他分明看到那个女人漂亮的脸上，正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李安瞳默然，在安装植入体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手脚冰凉的感受了，此刻的他只觉得头皮片片炸开，一个极端惊悚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上空盘旋。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实验室取名奈落了，除了无间地狱，他想不出其他任何一个词可以描绘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每一颗缸中之脑，都是一个永世无法超脱的灵魂；钉死神明的棺桲最终会随着神明一同下葬，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利兹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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