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天晚上,半夜时,夫妻被门窗的响声惊醒,发现一个人影站在屋地中央,看着他们。
门窗都大开着,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
蓝大胆把媳妇孩子护到身后,战战兢兢问道:“你是… …是什么人?要干… …什么?”
那黑影凝实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见一个“黄衣人”,看不见腿,正是在张寡妇家见到的那个。现在正面相向,看得真切,使蓝大胆更加心里颤抖:它脸色十分苍白,像一张白纸,张着嘴,吐出一条近十公分长的舌头。
舌头特别红,像是凝固的血条。
“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自己做什么了,不知道吗?你坏了我的事,就要付出代价!” 不见它嘴动,却发出了声音,那声音阴森森的,使人头皮发麻。
“你… …到底想怎样?”蓝大胆壮着胆子问。
“你现在吊死!不然的话,我和你没完!”那个阴冷的声音说道。
让我吊死?开玩笑!
蓝大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害人还有理了?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又转身对媳妇吩咐道:“你抱孩子先去亲戚家躲躲!”
郑娟抱孩子跳窗逃走后,径直来到蓝大胆弟弟家。开始弟媳以为夫妻吵架了,边劝着嫂子边把她让进室内。但听嫂子一说,蓝大胆的弟弟蓝合也火冒三丈,很快喊来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铁锹锄头镰刀赶去支援。
而郑娟被弟媳拉住,没让她跟过去。
鸡叫过后,天快放亮时,一行人才带着蓝大胆回来。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十分狼狈,尤其蓝大胆,上衣已经破烂不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出了血。但都是皮外伤,不是很重。
小青年们回来后,颓唐地坐下,十分憋屈。他们根本打不到人家,或者像打在空气上一样,只有挨打的份!那个吊死鬼还说,无论蓝大胆躲到哪里,它都能找到。非打死他不可。
听郑娟讲完,钟鸣点点头,说道:“一个小小吊死鬼这么霸道?真是目中无人了!”
郑娟忧心忡忡地说道:“昨天来了四个公安,也被打得浑身是伤… …”
听到公安,钟鸣皱皱眉,但没说什么。
并不是他对公安反感,而是因为当时还不允许搞这些“迷信”活动。
他担心给自己惹上麻烦。
钟鸣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虽然是吊死鬼在行凶,但绝对与“西天鹰王”脱不了干系!
既然有它的影子,再远也要走一遭!
“我跟你去会会这个猖狂的东西吧!”钟鸣瞟了吴晓刚媳妇一眼继续说道:“据我判断,它一定和我追杀的那个妖物有关系。”
钟鸣和郑娟坐进四轮拖拉机的车斗里,里面铺着很厚一层麦秸,上面还有着一床棉被,坐着比较舒服。
他第一次坐机车,感觉很新奇:这东西真快啊!才多长时间,就跑出了这么远!我如果施展轻功,也比它快不了太多吧?
拖拉机如同咆哮的野兽,发着震耳的轰鸣声,欢快地奔跑着。
渐渐地,后面的村屯看不见踪影了。
过了一个小时,到了路况不好的路面,越来越颠簸,感觉肠子都快颠了出来!郑娟和钟鸣扶着前护栏站起来,才好受了许多。
这东西快是快,就是颠得有点受不了!这是钟鸣的感受。
郑娟指向前方说:“快了,还有不到二十里就到了。”
话音刚落,车缓缓地靠边停下了。
钟鸣以为是要中途休息,就跳下车。
郑娟边往下跳,边问:“怎么了?”
开车的小青年也下来了,答道:“三婶,车胎没气了。”
可不是么,车头的一个前轮瘪瘪的。
郑娟着急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咋办呀?”
小青年也束手无策了,在原地直打转:“来的时候,忘记带补胎工具了!咋办呢?这里连个村庄的影子都看不到,上哪借工具去?”
钟鸣对这种“先进”的东西更是一窍不通。他向四周眺望后,说道:“等一会儿吧!等后面车到了,问问他们有没有工具。”
郑娟和小青年都向后面看去,哪里有车的影子?
他们狐疑地看向钟鸣。
钟鸣微微一笑道:“别急,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边才传来马达声。
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后面拖着大片的黄沙和尘土,像是拖着个又粗又长的尾巴。
吉普车在拖拉机后面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右侧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年轻人,和钟鸣的年龄相仿。
年轻人问:“你们是从八家子村过来的?现在去杨家堡?”
“是啊!”郑娟急忙答道。
那个年代,能坐吉普车的,至少也是乡干部。
“哪个是钟鸣先生?”年轻人又问。
钟鸣闻言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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