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的声音很平静,如一阵微风掠过他的耳边。
傅昀野掀起滚烫的眼皮,勉强透过缝隙看到门口的身形,他正要直起身子,身上的女人直接再次把她扑倒,他撑起身子再次抬头时,门口的人儿消失不见。
他用劲全部力气也无法推开赤裸的林曼,力竭声嘶地吼:“滚开!”
林曼一只耳朵受伤,另一只耳朵听得清楚,却佯装不懂,手指抚上他的额头,“昀野,你生病了,刚才身体很凉,所以我才帮你暖的……”
傅昀野从枕头下方摸出来一把刀,刺入林曼脖颈上,眼睛里的红血丝迸射出怒气:“我再说一次,滚、开。”
“昀,昀野!你冷静一下……”林曼吃痛道,下意识去捂住出血的地方,又怕被刀子伤到,缩着手抓起床上散落的衣服,随便围住赤条条的身子,去了浴室。
傅昀野发着高烧,此刻耳朵自动屏蔽掉呼啸的风声,只留下一阵阵哭声明翠绝望。
她在难过。
傅昀野的眼睛刺痛得厉害,脑袋也又痛又晕,却无法放下心来,他下了床,身体晃悠悠地往外走,林曼见状去扶,被他一把甩开。
林曼心里很难过,却扬唇笑得花枝乱颤:“姜乔,他心里有你又怎样?我心痛绝望时,你也同我一样,大家谁好过谁呢!”
傅昀野扶着墙好不容易走到主卧门口,大手按住门把手,突然两眼一黑,直挺挺倒在地上……
姜乔靠在客房门后,拢住双膝,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出来这么久了,走廊却没有一点动静。
他当真不在意她的想法。
身体里两个声音不断拉扯着,一个为傅昀野辩解:姜乔,你没看到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吗?说不定他生病了呢。
一个又打醒她:他在婚床上与你最讨厌的女人裸裎相对,你就确定那是痛苦的表情,而不是高潮迭起?
……
姜乔捂着耳朵,眼前不断浮现刚才的画面,胸口出现无数刀片在剐,只一会儿,心脏就血肉模糊,痛得她浑身冒冷汗,指节因长时间发白而接近麻木……
迷迷糊糊中,一阵铃声惊醒她。
姜乔睁开红肿的眼睛,抬手去拿手机,却发觉浑身僵硬,手指头都蜷不住。
窗外墨色的树影透过一点点清晨的微光,昏暗而阴郁。
姜乔试着活动十指,能够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才慢慢站起来活动双腿。
手机又响起,她接通,嗓子像被晒干了,发出的声音艰涩:“小雷,什么事这么着急?”
“姐!我妈走了!”
“走哪儿了?”
“死——了!”
姜乔扯起嘴角,“你开什么玩笑?舅妈昨晚上还……”
昨晚上舅妈说要了却心头的难题,同意冯楠的婚事,又把房子的分配告诉大家,这是在留遗言?
冯雷哭得喘不过气来:“刚刚我去叫她起床吃药,结果……结果,发现怎么也叫不醒了,手上都是血,还死死握着一瓶安眠药……我叫了救护车,他们都说,她死了,割腕自杀,胃里还有大量安眠药……姐,怎么办……”
如果傅昀野和林曼在床上荒唐,毁灭了她对幸福的憧憬,那么冯雷的话,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对生活只剩下绝望。
她努力了这么久,甚至连自尊都不要了,老天爷还是要收走她人生中残存的温存?
为什么……
冯雷还在电话那头哭,她提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我现在过去。”
……
冯楠已经签下了死亡认定书。
两个护工正把人往太平间里送。
姜乔上前,颤抖着双手,掀开裹尸巾,邢笑梅表情安详,嘴角似乎微微扬起。
舅妈曾经说的话历历在耳:
“小乔,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好工作,以后嫁了人最好也不要提这些。”
“相亲的事,不要听她的,等你想见的时候,缘分就到了。”
“我还真的要去找乔安理论理论,我养大的女儿,怎么非得去听她的话?”
……
护工推着尸体从她身边走过,冯楠三人哭着喊着:“妈!你怎么舍得把我们丢下……”
姜乔的眼泪僵在眼眶。
是啊,舅妈,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自从嫁入傅家,面对傅昀野的冷脸冷语,每每撑不下去时,她总会想:一切为了舅妈,忍。
那么现在呢?
舅妈永远离开了!
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傅家?
为了可笑的爱情吗?她连自己对傅昀野的感情都没有理清,更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那里,悲喜都要看人脸色。
邢笑梅七天后入殓,在此之前,姜乔一直住在幸福小区,睡在舅妈曾睡过的主卧,夜夜流泪,白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医馆上班。
几个人像曾经那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没了当初的欢乐,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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