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神色惶恐,结结巴巴道:“想着三郎是自己人,就没让您知道。”
归大娘子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她指着婆子厉声喝骂:“凭那贱种,他也配?要是大郎有个什么好歹,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婆子捂脸称是,低下的眼眸满是委屈。
她搞不懂,表兄表弟的,不都是一家人人,大娘子为何这般防备柳家郎君。
“今天我饶你这回,下次若再犯,你一家老小,便不用在府里伺候了。”
婆子惶惶,在归大娘子面前赌咒发誓,这才让她顺了气。
归大娘子又处理了些琐事,正要叫人摆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心情烦躁,忍不住呵斥进屋报信的婢女。
“又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了。”
先前被归大娘子呵斥的婆子急于表忠心,忙把来报信的婢女拉到一旁。
撒气一般,揪着婢女腰间软肉呵斥:“毛毛躁躁,一点规矩也不懂。”
婢女疼得眼泪直冒,不停求饶。
“现在能好好回话了吗?”
婢女点头,急急道:“大娘子,不好了,三郎带着衙役上门来了。”
归大娘子气急,手中账本狠狠掷在婢女身上,厉声喝骂:“反了他。”
归家在姒水城也是大族,祖屋占地不少,柳元枕才从角门出来,就和云凤楼碰了面。
“宴回兄,你这是?”
“有些事找归大郎。”
云凤楼身旁,是领命而来的骆司明。
柳元枕扫了他一眼,收起折扇,“怎么说,两家总是沾亲带故的,我便与你们一同前去吧。”
云凤楼不知他脸上那副看戏的表情从何而来。
但他和柳元枕不是敌人。
“请!”
两人并骆司明一同踏进归府。
归大娘子当家日久,自有一股威严。
“坐吧。”
此时她端坐上首,云凤楼三人分两边落坐。
归大娘子脸色不冷不淡,对着柳元枕冷哼一声,便将目光放在骆司明身上。
“夫人,镜宝斋当家来告,归家大郎在他家店铺伤人。”
不等骆司明说完,归大娘子率先把手中茶碗砸向地面。
茶碗迸裂,茶汤四溅
“区区低贱商户,伤几个人算得了什么,不就是想讹银子吗?”
“说吧,你要多少,便是几千两,我们归家也出得起。”
她这回总算把目光移到云凤楼身上,只是她眼底的蔑视,浓到化不开。
只听得归大娘子冷哼两声道:“只怕你是没那个命来拿。”
这算得上赤裸裸的威胁。
云凤楼淡声说:“那便不用大娘子操心了。”
骆司明见两人谈妥,从袖口抽出份文书。
“这是衙门派了大夫验伤,做的伤情文书,请大夫人过目。”
归大娘子一个眼神,身边的婆子便把文书接过来,双手递给她。
归大娘子粗粗扫了眼,便把那文书拍在案几上。
“姓谢的贱人这般金贵?一千两银子,也不怕撑死了?”
骆司明在衙门多年,从小吏混到衙役头子,倒也不是被吓大的。
他不慌不忙道:“大娘子,这一千两银子,还算了郎君损毁他人物件的补偿。”
“骆某请了琉璃坊的掌柜赵四娘子估价,那座被撞坏的琉璃摆件,至少一千五百两。”
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归大娘子听后越发不痛快。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登门拜谢?”
骆司明拱手:“不敢。”
归大娘子命人拿来一千两银票,趾高气扬地扔到云凤楼身上。
“区区一千两,在我这不过九牛一毛。”
归大娘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扫了柳元枕一眼,凉凉道:“上不了台面的白眼狼。”
柳元枕岿然不动。
“既然钱你们已经拿到了,那该轮到我算账了。”
归大娘子看向骆司明问:“那他纵容妻子打伤我儿,又该如何算?”
骆司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夫人可去府衙递上诉状。府衙受理了,自然也是依法办事。”
“很好。”
原先还想要追究的归大娘子突然改了主意。
“来人,送客。”
敢动她儿子,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归大娘子起身离开,婆子留下来对几人说:“请。”
钱拿到手,云凤楼自然不会久留。
几人从归府出来,骆司明说还要回去复命,拱了拱手便先行离去。
云凤楼看向柳元枕,意味深长道:“我本以为会有些波折,你可真行。”
“我打小就不受她待见,辱骂更是家常便饭,能给她添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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