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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养走了过去,抓着陈麟的手,轻轻地拍着,“麟儿,别担心,手术一定能够成功的,爸就在外
面等你出来,等你好了,我亲自去机场送你,以后你要愿意来见我,爸高兴,如果你不愿意来,也没事
儿,以后自己好好生活,如果碰到喜欢的姑娘,尽管去爱,爸都没意见!”
陈麟听到这话,昏暗的眼神露出一丝亮光,声音低沉道:“老头子,这是你这辈子说过最像人的一
句话了,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以后你死了,我会回来给你上坟,开心吗?"
“开心,开心……陈德养连连说道,“爸知足了,知足了。"
陈德养放开陈麟的手,看着移动病床向手术室推,眼看就要推进去的时候,陈德养看见陈麟似乎向
他招了招手,恍然如同他在五岁时,在英伦威尔特郡的乡村的小院门口,招手叫爸爸一起出门堆石头的
情景。
陈德养不禁一阵恍惚,他快速走了过去,见陈麟要说话,忙把耳朵附在他的嘴边,“你还记得这辈
子给我买的第一件玩具是什么吗?如果你死了,就让这些玩具陪你站在一起吧,爸,我走了。”
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关上,陈德养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旁边一个亚洲面孔的护士走了过来,皱着
眉头说:“为什么不问?”
陈德养黯然道:“他告诉我了。”
护士楞了一下,犹豫问道:“那手术?"
陈德养说:“继续,精子冷冻,然后……丁最好的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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