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嬉笑跑过的孩子,淡笑了笑。
“宋大夫,等下过来吃烙饼!”
巷子对门的一位邻居嫂子招手喊道:“新出锅的!热乎的很!”
宋玉点了点头,扬笑道:“哎!”
时光荏闰,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五年后的盛夏。
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
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
芒种和郎君的孩子出生后,宋玉带着他们,将医馆搬到了地处江南的信州
碧湖畔,芒种和春分在清洗手帕,她们蹲在岸边调皮的扬水,后者停着大肚子,嗓子里流出来的笑
声如清脆的铃铛般。
响午巳时,暖阳当空,紧邻碧湖的大安客栈里来了一位翩然公子。
大堂里,那店家瞧见沈裴衣着不菲,赶紧亲自过来相迎:“这位公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咱家这
里什么都有,先喝口水吧。”
沈裴接过那清茶喝了,面色释然:“劳烦您了,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店旁边那医馆的姓宋的郎中,
可是一位女子?”
店家想了想,一拍巴掌笑道:“公子说的是玉儿姑娘吧。”
沈裴眼中一亮:“对!"
店家说着,笑得有些腼腆:“不瞒公子说,那玉儿姑娘可真是美若天人那,她都在这儿住了二年多
了,看来是真喜欢这江南啊。”
沈裴终于松了口气,淡淡道:“可算找到这丫头了。”
店家好信儿道:“敢问公子是玉儿姑娘的什么人啊?”
沈裴不假所思的说道:“我是君儿的未婚夫婿。"无奈轻笑,“我前些日子把她给惹恼了,这丫头
就跑出来了,让我苦寻了好久。”
店家指着他笑道:“原来您就是韩衣公子啊,我常听玉儿姑娘身边的芒种提你。"想了想道,“她
们两个怕是在碧湖桥上散心呢,公子去看看吧。”
沈裴谢过店家,转身出去了。
此刻,碧湖岸那芭蕉叶最茂盛的一处,芒种拉着宋玉,脸急得通红:“姑娘您快把足衣穿上,这这
太不像话了,您快点儿穿上。”
而宋玉穿着海棠粉的纱裙坐在岸边,半拎裙子,露出光裸的双足来,那白嫩的脚趾轻快的打着水,
扬出来的水滴珍珠般,映出她清美的容颜。
“怎么了?她们不也在这湖边浣足吗?哪儿来那么多规矩。”
宋玉的双臂在后面撑着,满不在乎的笑道:“何况我也不在乎这些。”
芒种左看右看,见有巨大的芭蕉叶挡着,或是湖边浣足很常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花君,但她还是低
头劝阻道:“小心着凉。。”
宋玉根本听不进去,玩水玩的正尽兴:“一起坐下来洗啊。”
芒种哪里肯,自己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当娘的怎么能在外面随便把脚露出来,在原地急的如热锅上
的蚂蚁,正想强行把自己的厚脸皮主子拽回医馆休息,却见那湖岸的不远处走过来一人。
温润如玉。
沈裴见芒种瞪大眼睛,惊的快要喊出来,赶紧伸手指比在唇瓣处,然后往后招了招手,那小丫头也
很快反应过来,偷笑着躲去一边儿了。
沈裴的心有些发紧,芒种也长大了,十七八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而那个背影……不知道五年了,宋玉变成什么样了。
为了不给她惹麻烦,天知道这五年他忍得有多辛苦,终于平定了叛乱,他甚至连京城都没回去,只
是叫身边的副将去复命,自己则以第一时间来找她。
这死丫头藏得还挺隐蔽,他打听了好久。
好在宋玉依旧开着医馆,一打听姓宋的女郎中,就知道个大概了。
而宋玉继续用脚打水,轻闭上眼睛,闻着那清淡的花香,笑道:“芒种,你还是下来和我一起吧,
这水可舒服了。”
“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光足在湖畔打水,也太不合规矩了。”
身后传来一人的轻笑。
“你怎么这么啰……"
说到一半,宋玉意识到是那个熟悉的男声,遂猛的睁开双眼,胸腔里那颗沉寂了五年多的心猛地狂
跳,一时紧张竟然连回头都忘了。
几秒后,左手边有人也弓腿坐了下来,轻折一小片芭蕉叶在手里:“怎么?国舅爷说话也不听了?
还不快把脚拿回来,着凉了可怎么好。”
听着沈裴那温柔的话音,宋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转头看着左手边那人,清风潇洒俊朗十分,和五
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分别那日的绝情。
当日不管怎么说,沈裴都不肯带她一起走。
而沈裴看着她,心头蔓延着爱意。
五年不见,宋玉眉眼长开,更漂亮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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