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看起来已经没有落成时的辉煌,看上去陈旧,痕迹斑斑。
就连小童也只是像是街道两旁随意买来的,见到生人连眼睛都不敢直视。
钟寓被孙膑操了一把,推上前来,他别别扭扭地作了一捐:“敢问郡守大人在否?"
童子飞快地敲了他一眼,咬着唇道:“你要找我们郡守做什么?”
“我们从西北来的,听闻渠东有疫病,奉命前来查探一二,麻烦引路一趟。”
小童听完,懵懂地点头:“哦-前阵子大人确实说过要寻求西北的救助,因朝廷山高路远,西北如
今又是钟家将军在把守,所以他直接修书一封去了西北。”
钟寓见他看起来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却知道这个,不禁有些高兴地点头:“对对,你家大人应当
是觉得找我大哥一"
孙膑:“咳咳!"
莫名其妙,钟寓回头看他一眼,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
孙膑说:“不要废话,先进去。”
小童已经让开了路,作了个请的姿势:“你们进来吧。”
孙膑瞧着那小童,恍惚觉得这郡守府里的小童虽然看起来经事不多,胆子也不大,不过倒还挺懂礼
数。
不过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是一看这童子的反应,他们是来敲郡守府大门的第一批人。
如果钟窕或者钟宥派来的人此前已经登门过,那这个小童应该不会是这个反应。
毕竟他知道疫病的事,也知道郡守已经知会了西北,那么如果他都不该是如此自然的态度。
可是如果钟窕没有来郡守府,她怎么会平白在渠东这个区域上消失?
她究竟去了哪里?
还有钟宥的人,自己带来的那波人能不能找到他们的消息?
这渠东处处透着古怪,会不会跟别的事情有关?
可是一个如此贫穷,又毫无便宜可贪的地方,若是背后有人操作,那是谁会这么闲,又这么无聊?
或者说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孙膑暂时想不通,只能跟着他们一路穿过长廊,经过一个带着天井的回廊,到了前厅。
“二位稍坐,我们家大人此时应当在书房,我去请他过来。”
上座的木椅是一般的雕花木,似乎年岁太久了,上边的漆已经掉了许多。
渠东近日下雨天多,木头桌椅都发出一股霉味,像是经年不见太阳,潮气已经完全侵入。
上茶的老仆已经很老了,将两杯带着丁点热气的粗茶端上桌,没有言语便退了下去。
钟寓看了看那茶碗上飘着的几片茶叶子,还有那一看便历经沧桑的茶碗,倒也不嫌弃,捧起来咪咪
几大口便喝完了。
反而是孙膑,他在西梁帝都虽然也是个糙汉,平素对吃食也不大讲究,可是面前这几片茶叶一看就
像是茶托一般的底茶,他看了就没有多少胃口。
钟寓是真渴了,他们快马加鞭跑了好多日,一大早又往渠东主城跑,多番蹉陀也没有歇一下,早就
渴了。
他喝完了自己茶碗里的,还想再讨一碗,可是方才那个老仆却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干活去了。
钟寓舔舔唇,朝孙膑的那碗下手:“你不想喝是不是,那给我。”
“你也不嫌这茶涩口。"孙膑说着将自己的推过去,一脸嫌弃:“省着点喝,我看这郡守府里是真
的穷,这么些年,你们皇帝也不知道给人派点钱过来。”
“怎么没派啊!"钟寓不乐意了:“你要骂姓司徒的其他可以,但是钱确实有派过来的,自从渠东
开始害上疫病这种倒霉玩意儿,朝廷的国库每年都有拨钱过来赈灾,太医也是派了的。”
那就是个无底洞,每年不求渠东能给朝廷交多少赋税了,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填进去的也不够
花。
“那就难怪了。“孙膑指着自己屁股下面甚至已经发出咯岐声的木椅:“这穷的椅子只怕都许多年
没有换过。”
钟寓也是有恶补过《渠东志》的人,《渠东志》就是每个地方的文人替那个地方编纂的文物风志,
记载了一些当地的各种风俗发展,郡守来历什么的,总之就是行走的历史记录。
他当即就给孙膑说自己看过的:“那可不是,这位傅守业郡守,其实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挺本
分的人,平素也不爱张扬,尤其落榜科举之后,听说就变得不爱说话了,不过当地的百姓还是挺尊崇他
的,觉得他是个干实事的父母官。”
孙膑晚他:“人物志传既然能面世,那定然是被当地的权势批准了的,你猜为什么书上对当地的官
员都是歌颂?”
钟寓怒了:“你会不会聊天?!总之不光是那本《渠东志》这么写,外头的话本对傅郡守也多是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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