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覃一成还是带着孙悟空猪八戒面具,那俩外国人却大大咧咧,根本不打算藏头露尾,就大大方
方给我们看。
年长的那个看到我们就发出畅快的大笑,冲上来给了覃一成一个熊抱,亲亲热热道:“覃,老朋
友,你可让我们好等!”
他说的普通话,虽然怪腔怪调,也不比各地带口音的普通话难懂。
覃一成也跟着又楼又抱,语气特别亲密:“史密斯先生,我敢用信誉保证,你的等待是值得的!”
“当然,当然,谁能不相信你的保证呢?"史密斯又一串大笑,深邃的蓝眼睛转移到我身上,“这
位年轻的先生是?"
覃一成把我推到前面,用骄傲的语调介绍:“我的徒弟,廖,这次的货物就有他不小的功劳!"
“哦,让我看看,真是健壮的男孩!"史密斯夸张地感叹着,用力拍我的肩膀,“好男孩,你也会
像你的老师一样,把华夏璀璨光辉的文明不断介绍给我们,对吗?”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叫史密斯的中年白人始终很亲热,对我们也保持着亲近而不失礼貌的态
度,我却始终觉得不太舒服。
还有他后头那个年轻人,一样的蓝眼睛白皮肤,从见面开始就冷着脸,眼中没什么感情,也不主动
打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不太看得起我和覃一成。
这个认知让我不太爽,但想着他们是客户,也只能把不爽愍在心里。
史密斯也没把年轻人介绍给我们的意思,又寒暄两句后进入正题,两人围着几座青铜鼎开始验货。
没有想象中讨价还价的过程,验货倒是很仔细,看得出确实是行家。足足验了得有一小时,覃一成
很耐心,始终保持着笑容。
验完货给钱就很爽快了,三座普通鼎每座70万,最大的四方丹炉150万。
还是那句话,地下交易不可能刷卡,更不可能分期付款。所以奄管体积多大,都得现金交易。
整箱整箱的不连号纸币被壮汉们提在手里,他们会负责把钱带到覃一成的面包车上,并抽取交易所
得的5%。
哪怕扣除5%,这趟也卖出了360RMB的天价数字。再加上另外两批还没散出去的,我能分到手的钱
怎么也不止50万了吧?
别说我了,就连爷爷,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钱!
覃一成眉开眼笑,连连夸赞史密斯爽快,史密斯也夸我们的货品质有保证,两人相谈甚欢,看得出
来早不是第一次交易了。
可是我看着黑市派来当保镖兼见证人的壮汉们把青铜鼎搬运到史密斯那方,看着两个洋人珍惜地抚
摸着它们,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别扭。
不过那点别扭转瞬即逝,我也没细想,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什么,邀请我们去你的庄园做客?"覃一成很惊讶,“史密斯,你知道的,我不出国。”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在大理的庄园。"史密斯耸耸肩,“覃,我们都认识快10年了,也该好好
聚聚,加强对彼此的认识。"
覃一成皱眉:“我是卖家你是卖家,这就够了,我不觉得有建立私交的必要。”
“华夏人的传统太难懂了,不是说你们都喜欢'委婉'么,为什么你没有听出来?"史密斯长叹一
声,直接掀开谜底,“实际上,我们在神奇的云南大地上有了一次奇遇。但你知道,作为外国人,对于
某些秘密我们总是束手无策。所以,亲爱的覃,帮帮你可怜的史密斯好么?”
谁TM是你亲爱的!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恶寒。
覃一成倒是面色如常,想了想,没把话说死:“按理说我不该跟买家有私交,也不该接圈外人的委
托…….”
史密斯顿时笑了:“5万美金。如果你能解决问题,还有另外10万美金。”
“成交!"覃一成毫不矫情,“什么样的问题?”
这次史密斯没直接回答,只报了个地址,表示不太方便在外边说。
双反约定好两天后在指定地点见面,今天就此告别。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那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的年轻外国人冷笑一声,放得很轻,但以我现在的
耳力听得一清二楚。
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转头就要质问,却被覃一成猛地拉住手。
“师父!"
我回头望去,惊讶地发现覃一成眼神冰冷,跟前一秒和史密斯谈笑风生时判若两人。
“没必要跟洋人计较。"覃一成淡淡道,“他们花钱,我们赚钱。只要开价比别人高,给钱比别人
爽快就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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