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我又给家里人打过电话,把行程告诉他们免得担心,就一个人背起行李赶到火车站。
那时候安检没现在严格,青铜长剑裹好了放包里当做工艺品,带上火车是没人查的。
火车站不管啥时候都堆满人,我买的下午三点钟的火车票,等第二天中午就能到大理。
我寻摸着火车上饭菜又贵又不好吃,就像找个小摊先填饱肚子,再买几包泡面路上吃。
走到火车站边上巷子里,没找着小吃摊,却看见角落里有人在打群架。
准确的说,是七八个男的正围殴一个瘦小个子。
瘦小个子被瑞在地上拳打脚踢,时不时发出惨叫,巷子外头路上人看到了都绕路走,不敢靠近惹麻
烦。
那个年代全国治安都不咋样,土匪黑社会横行,大白天走马路上都能碰到飙车党抢劫。报警不能说
没用吧,只能说用处不大。
马路上监控也不多,小巷就在监控死角里。那帮人又凶神恶煞,大家不愿意惹麻烦,当然也就没人
报警。
我本来也没想管,这年头当街打人的混混多了去了,官面上的都懒得管,还轮得着一个盗墓贼声张
正义?
但看着看着不对劲,挨揍那人怎么有点眼熟?
我走过去一点,凭借优秀的视力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恍然大悟。
难怪眼熟。
这小子长得像我这辈看到的第一个死人!
水南渡无名大山里,因为望风的活儿没干好,被谭新恒兄弟几个清理门户的"三儿"!
我没来头的有些烦躁。
认真说,三儿的死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我当时压根就不知道自家村子后山老林里藏着伙盗墓贼。
三儿之所以会死,只能怪谭新恒团伙不讲义气,心狠手黑。
再说我也差点被搞死啊!
但可能是因果作祟,也可能是刚和表妹亲人相认让我捡起了心底深处残存的善良,当然也可能纯粹
就是闲得发慌。
反正我晃晃脑袋,迎着围观群众担忧的目光就走了过去,还故意把脚步声搞得贼响。
靠近了我才看清楚,小巷子靠里的墙根上还靠着个中年男人。
差不多三十多岁,是这帮混混里年纪最大的,穿着洗得泛黄的白色T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耳朵
上挂着个比项圈还夸张的耳环。
那小子敏感得很,我才刚进巷子就看了过来,挑起眉毛从鼻子哼出一声:“谁?”
小混混们听到他的声音,暂时停止对地下那倒霉蛋拳打脚踢,叮叮邦邦抄起墙边放着的铁棍砍刀,
面色不善的看了过来。
“喂,那边的,少管闲事知道吗!"一个年轻点的红毛吊起眼睛,用砍刀对准我不屑地挥了挥,“
趁老子们心情好,赶紧滚犊子!"
我随意警了圈,心里大致有了数。
一帮没多少本事的混混而已,年纪都偏小,除了领头的中年人,大部分都是二十多岁,最小的跟我
差不多。
手上的家伙也各种各样,年纪大点的抄着砍刀,小点的则拿着棒球棍、铁棍。倒是靠墙的耳环老大
腰间鼓鼓囊囊,看上去似乎有枪。
囊求的,我心里暗骂,这年头怎么是个人都有枪!
等到了大理也得想办法搞把枪,不然打架还得顾虑被人暗算,也忒憋屈了点。
不过现在的场面跟在乐王KTV里不同,这帮人一看就是街头混混出身,平时也就仗着人多势众打打
群架,根本没有危机意识。
耳环老大离我也就七八米远,现在还悠闲地抱着手,根本没想过要掏枪。
战斗意识别说盗墓世家养出的子弟,就连KTV里徐伟那帮保镖都比不过,有枪跟没有也差不了多
少!
那地上鼻青脸肿的倒霉蛋看街角有人出现,顿时拼命大叫起来。
“救命!救命啊!"
“求你救救我,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闭嘴吧你!"红毛狠狠瑞了倒霉蛋一脚,抄起砍刀不耐烦地走过来,“喂,老子叫你滚蛋,聋
啦?! "
我微微皱眉,懒得管那染得跟野鸡一样的红毛,目光直射向靠在墙边的耳环老大:“放人,滚蛋
平心而论,作为手上有"鬼命"的盗墓贼,我自诩脾气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动手前都会真诚劝告下对方,给人家免于挨揍的机会。
可惜没人领情。
耳环老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扯着嗓子哈哈大笑:“哟呵,弟兄们听到没,这小畜生敢叫咱们
放人,哈哈哈哈哈!"
众混混配合地哄堂而笑,看小街角人的眼光满是不屑。
就这么个瘦瘦小小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居然敢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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