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听说已经昏迷了三天,全身失血太严重,左腿差点废掉,还需要住院观察至
少一个星期。
覃一成和吴哲比我早一天醒,都还很虚弱。
张铮海虽然没有失去意识,但也身受重伤,身上很多地方被缝了针。
听小护士八卦,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到处都是各类武器造成的疤痕,以前也不知
道过的什么日子。
还有很多暗伤,也被医生强行璁在了医院里,就在我隔壁病房。
我们在的是吴家投资的私人医院,董事长是吴哲他远房堂叔,长沙帮很多人都喜欢在这里看病治
伤。
覃一成给我请了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慈眉善目,很会照顾人。
他本人忙着散货和收尾很少出现,知道我醒来后第一时间打了电话过来,听着是在外地。
张松梅被爸妈接走,并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外公差点就死在深山老林中。
吴哲倒是马上赶到了医院,大学正在暑假,他暂时不用回帝都。
“五叔是没脸见你。"吴哲削了个苹果递给我,解释道,“因为他的贪婪唤醒尸王,我们几个差点
都折在那儿。要是尸王离开壶瓶山,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少伤亡。”
我对此很理解。
要不是我的血正巧能对阴物产生克制效果,要是我没有及时发现棺椁底座上纹路的秘密。
我们早就死在那间墓室里了!
也就是说,九门传承到现在仅剩的三家,当家人全灭!
关键是,吴哲他们及时察觉到了危险,这次生死危机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覃一成没有心生贪念,非要得到那颗宝珠的话……
说起来,那颗宝珠怎么样了?
“碎成粉末了,就算有零碎剩下,也跟尸王一起被炸成灰了吧。"吴哲满不在乎,“阿海当时急着
救我们,不可能关心什么宝珠。”
我理解地点头,对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张铮海道:“海哥救我一命,我廖承祖一辈子记着。”
张铮海无动于衷,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似的,不过我也习惯了。
“倒是你,感觉怎么样?"吴哲问我,“阿海带我们藏起来,一直到家里人过来支援都没看到你的
六翅蜈蚣,你还能感觉到它吗?”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觉醒了血脉传承,还收了强大的阴物!
急忙收敛心神尝试呼唤六翅蜈蚣。
这次六翅娱蚣立刻回应了我,不过可能是距离太远,没办法像以前在壶瓶山里那样顺畅交流。
只能模糊感觉到它还在壶瓶山内,正在地宫深处养伤,并且一直都很担心我。
我在意识中安抚了它,然后告诉吴哲我们的交流。
也许是共度了几次生死危机,我对吴哲和张铮海的疏离感减轻很多,感觉就像是真正的同伴。
吴哲了然:“六翅娱蚣毕竟是阴物,活人聚居地阳气太重,不利于它养伤。等你好点可以去壶瓶山
看它。”
我感觉有点微妙,像是养了只不能放在家里的宠物。
沉默了一会儿。
我最终还是没憋住,抱起枕头闷闷地问:“那颗宝珠很值钱吗,为什么师父他突然……"
说起来从水南渡相遇开始,覃一成似乎从来都是冒险主义者。
在那座汉墓里我们也遇到了起尸,谭新恒当时想跑,是被覃一成几句话激将给留了下来。
不过我始终觉得那时候覃一成是胸有成竹,知道区区一个粽子对他造不成威胁才那么做的。可能是
气场问题,我心中的覃一成是个理智大于情感的人,绝不会像谭玉祁那么利欲熏心,看到宝贝就忘记自
己几斤几两,害死身边人。
难道我错了,覃一成其实就是和谭玉祁一样的人?
高大的师父形象染上瑕疵,我有些不痛快。
“跟值钱没关系,五叔他……是心病作崇。"吴哲深深叹了口气,抬头望天似乎陷入回忆,“承
祖,你知道为什么廖家在五叔他爷爷那辈就已经'绝后,只剩下覃家这支亲传徒弟。但过了这么多
年,覃家始终都是'亲传徒弟,没人认他们能继承湘春门吗?”
我被问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确实啊,太爷爷创立湘春门是没错,但九门又不是王朝政权,改朝换代时皇帝的姓都会变呢,没
道理湘春门就只能姓廖啊。
九门是盗墓贼世家,要说他们会守着传统不放,觉得湘春门就只能姓廖,小孩子都不会信。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传承。"吴哲指向心口,“九门后人传承的不仅有知识、技术,最核心的传承,其实在我们
的血液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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