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脊背和线条明确的肌肉映入眼帘,整个连房间都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莫名的,时羡竟有些紧张,“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贺严微微偏眸,转身之际一步步朝时羡逼近,直到把她抵在门框上。
酒气若有若无的环绕在时羡周围,她下意识伸手抵住贺严。
可才触碰到,胸口那份灼热又惊得她即刻缩回。
贺严怎会给她这个机会,但思及她手上有伤,便往下几分捉住了时羡的手腕,满满凑近她,“你猜我想干什么……”
她不知道贺严喝了多少酒,连呼吸都带着化不开的酒气。
两人鼻尖轻轻摩擦着,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沉沦堕落。
时羡几乎本能地回应他。
可这不该是两个快要离婚的人所做的事……
“够了贺严!”
时羡逼着自己清醒,用尽力气推开他,逃似地跑到了沙发的另外一边,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尽管她知道了曾经的相濡以沫,如胶似漆都是假的,可她爱这个男人却是真的……
嘴上反驳的再厉害,身体还是会诚实的告诉她,她忘不掉。
贺严原本就抓的不紧,被推开了也只是倚着门框笑,“好了,不逗你,我先去洗澡。”
在酒吧里泡了一夜,贺严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味道,如果不是时羡不在金域湾,他不放心,怎么可能会穿着这身衣服拖到现在!
十五分钟后,他在浴室扬声高喊:“羡羡,帮我拿个浴巾来!”
明明是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要求,时羡却只当做没有听见。
良久得不到回应,贺严忍不住又喊了一声,“羡羡!”
时羡瞥了一眼浴室,心里莫名有些膈应。
抬手捞起一个抱枕丢到地上,随着'砰——'的一声,卧室门重重合上。
她踩着拖鞋走进卧室,直愣愣地坐在床沿,双眸无光。
时羡不能理解,贺严既然已经准备和自己离婚了,身边又有了许慕嘉,为什么还能像以前一样坦然自若的和她说话?
有些事情在心里留下芥蒂就是芥蒂,不是他一个人当做没发生就能随便揭过。
她承认自己很爱贺严,爱到骨子里。
她选择主动放弃这段婚姻,犹如选择了剔骨洗髓……
可她也有底线,时羡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时羡,即便再难割舍,她也绝不委屈自己当任何人的替身!
“在想什么?”
时羡一惊,抬头间看见贺严大喇喇地站在卧室门口。
漆黑的短发湿哒哒落在额头眉尖,水串儿顺着眉心脸颊拂过脖颈,又沿着锁骨继续下滑。
“还没看够啊?”才从浴室里出来,贺严睫毛上还沾着一层水雾,薄唇轻启,带着三分戏谑,“我冷。”
“啊!”
时羡迅速闭上眼睛,脸上像是有一块烙铁生烤着,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抬手掀起被子丢了过去,背过身不看他。
“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贺严轻笑着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又不是第一次看。”
时羡恨声道:“流氓!”
贺严有几分委屈,“叫你帮我拿浴巾了。”
时羡:“……”
她哪儿知道贺严能这么不要脸的直接从浴室里出来!
她气的肩膀一起一伏,觉得再和这人共处一室她得喷鼻血,抬脚就要离开。
贺严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往怀里一带,侧身压下,用被子将二人一起盖住。
“你干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夹杂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时羡心跳忍不住加速,熟悉的人总是能勾起熟悉的反应。
这叫时羡感到羞耻,她红着脸推搡身上的人。
“别闹,我只想说几句话。”贺严说到做到,并没有强行做些什么,只是撑着手肘将时羡圈在身下,“嘉嘉的事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
时羡原本红透了的双颊顿时煞白。
提前告诉她吗?
提前告诉她许慕嘉回来了;
告诉她自己只是许慕嘉的替身;
还是告诉她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她签字?
想到病床上那张与自己有七分像的面孔,想到许慕嘉依偎在贺严怀里装模作样,时羡胃里就忍不住翻涌!
这个姿势让时羡觉得屈辱,偏偏受了伤,挣脱不开,只能把头偏向一边,垂下眼睑,将眼底那抹痛色遮住。
凉声道:“现在也不晚,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给我,我会马上签字。”
“时羡,赌气可以,别无理取闹。”
她一遍遍的拿离婚横在二人中间,这让贺严有种被威胁的窒息感。
不知为什么,这次回来总觉得时羡和从前不一样了。
沈宴星说,女人偶尔闹闹小脾气,是漫长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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