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含章收回了讥诮的笑,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华。
他眼神里闪过得意,咧嘴露出笑,声音发冷地说道:“既然桑姑娘不愿意认罪,没关系,我们到县衙门去说道说道。”
盛华首先跟着那群官差出了客栈,还不忘回头挑衅桑含章道:“噢,对了,盛家在南江洲可是出了名的商户,你猜知县是会帮我,还是帮你这个初来乍到,还惹出了不少事端的人呢?”
桑含章按紧了云霓剑的剑柄,对他的挑衅置若罔闻,神情一派淡定地跟了出去。
她倒是没什么怕的,就是不知道温予怀的太子身子会不会暴露,万一真的暴露了,那就有些太招摇了。
她无声地叹一口气,路过一旁的温予怀时还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温予怀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但是千若水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幸灾乐祸道:“有人要惨了哦,含章这一路本想低调,可是有人的身份却不是那么低调呢。”
温予怀一向看不出情绪的脸色微僵。
“你在说什么?什么低调?桑姑娘这一路也不低调啊,杀了那么多为乱一方的人,还一路斩妖除魔,她的名号在我没有认识你们的时候,我就听过了。”
赵焰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无意间拆了千若水的台,惹得她怒瞪了他一眼。
温予怀的心情倒是好多了,颇为赞赏地看了赵焰一眼。
赵焰不明所以,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奇怪,正想问,就见那两人已经迈腿往衙门的方向去了。
“等等我啊!”
他连忙追上去。
……
南江洲衙门。
桑含章跟着官差走进去,环视四周。
衙门大厅中主位坐着一个头戴黑色玉冠,脸色苍白,嘴唇却异常嫣红的男子,他身着一身竹青色的官服,端坐在主位上。
桑含章收回打量的视线,手持云霓剑站在一侧,和盛华站得远远的。
盛华果然没说谎,他的确和衙门的人熟得很,只一进去,便有人给他端上了一杯茶,哪里像桑含章面前空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那盛华和衙门的关系那么好,到时候会不会偏袒他?”千若水紧张地掐着自己的衣袖,眼神担忧地看着里面,虽然她相信桑含章自己能解决,但也还是免不了为她担心。
“啊啊啊!”赵焰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千若水抬眸望去,愤怒地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鬼叫什么,“闭嘴!没看见里面的正事吗?”
赵焰脸色涨得通红,一时被千若水吓住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充满痛意的话,“你掐的是我的手臂啊啊啊啊!”
千若水低头一看,果然,她手掌落在赵焰的衣袖之上,刚才一时没注意,稍微用了点力气,现在赵焰那块地方的衣裳已经紧紧地皱成了一团,可见她力气之大。
“咳咳、”千若水假装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有些不自然地甩锅,“谁叫你穿得那么华丽的,看,一不小心就撞上我的手了吧?”
若是桑含章在场,定也要称赞千若水一句,这甩锅的功夫颇得她真传。
赵焰:“?”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千若水竟然如此蛮横无理,明明是她不小心掐到了他的手,现在竟然说是他的衣裳主动撞上去的?
简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赵焰气呼呼,转头不再看千若水,看着大厅里面的桑含章等人。
面对这一场闹剧,温予怀选择置之不理,眼神深深沉沉地看向桑含章。
这一边,桑含章已经感觉到了知县对她若有似无的冷待,倒也没太在意,直到一块木牌扔到地上,伴随而来知县有些冷的声音。
“桑含章,你可治罪?”
想也不想,桑含章就干脆回答道:“不知罪,我没罪。”
盛华气得手里的茶杯就要往桑含章这边扔过来,一旁给他按摩的官差按住了他的手。
那知县微微皱了皱眉,露出为难的神色,道:“那本官便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解释什么?她杀害了我儿,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需解释什么?”
盛华本能地就要站起来,知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盛华又重新坐下,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
也对,就算要偏驳他这一边,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反正最后桑含章会被定罪,过程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
桑含章倒是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竟然不是直接定她的罪,而是给机会解释?
“事情很简单,就是盛少爷先在比武台上虐打我朋友,我朋友最后反击,赢了他,然后盛少爷和我对战,我亦赢了他。”
“知县您可能不知道,修士的规矩就是,只要上了比武台,不论生死。”
那清秀的知县老爷点了点头,又顺着问道:“盛少爷灵力不比你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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