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含章:“……”
她后退了几步,绝不让赵焰有油到她的机会。
赵焰撩了撩头发,还想再上前一步,姿态颇为风流。
千若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手肘狠狠地往他腰间一撞,赵焰立马就痛呼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腰,一边跳脚一边想,“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下手竟然如此之重!”
千若水收回自己的拳头,轻轻吹了一口气,随后又亲亲密密地去挽着桑含章的手臂去了。
“含章,你好厉害哦!”
桑含章被她夸得红了脸,手搭在剑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抿了抿嘴唇,说道:“哪有,还是你及时把狗蛋带了过来,这才能灭火。”
听到自己名字的狗蛋立马兴奋地摇起了尾巴,围着桑含章的脚打转。
千若水亦是羞红了脸,手紧紧地挽着桑含章。
她们两人一灵兽,看上去尤为和谐,更显得一旁围观的温予怀和赵焰多余。
赵焰瘪了瘪嘴,手轻轻一撞旁边的温予怀,语气颇为自来熟,“喂,兄弟,你看看我们一样惨的待遇。”
闻言,温予怀只淡淡地掀起眼皮,给了他一个睥睨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什么东西,也该与我相提并论?”
明明他一个字也没说,赵焰却感觉自己被人明晃晃地鄙视了。
说着,赵焰就见温予怀迈开了长腿,朝着桑含章而去,眼神柔和。
好嘛,感情这里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赵焰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他恨恨地一甩袖子,走路“嘭嘭”响,迈腿离开了。
……
处理好了善堂失火的事后,桑含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用钱砸人灭火的赵焰好像不在……
身后的长剑却在这时猛烈地铮鸣起来,桑含章本能地意识到了威胁,她略微一偏头,一枚鳞片擦着她的耳侧飞了过去。
直直插进了一处的木柱上。
桑含章用力将鳞片拔出,上面一阵黑光浮现,随后露出泣血的几个大字:赵焰在我手里,子夜到南江洲最南方的水岸。
桑含章刚刚将这句话读完,手中的鳞片就突然燃烧起来,一丝火苗烧到了她的手掌,她却愣愣地站着,似乎是感受不到灼烧的热度。
一旁的温予怀捏住她手腕,手掌稍稍用力,桑含章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燃烧的鳞片丢了出去。
是错觉吗?
桑含章看着鳞片逐渐燃烧殆尽,手指摩挲着,她刚刚竟然在那妖的鳞片上感受到了爹爹的气息?
爹爹去世多年,就算有残留的气息,也早已消弭在了天地之中,可是为何这妖身上会有爹爹残存的气息?她知道爹爹突然堕魔并不简单,难道这背后还有妖魔的勾结?
疑惑如同藤蔓慢慢攀上心头,桑含章抿了抿唇,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待到了子夜,桑含章三人便一路沿着南江,直直到了最南边的水岸。
刚一踏进这里,一股阴毒的邪风便刮了起来,此地的气温竟然与整个南江洲都不同,明明是盛夏,此地却寒冷地过分。
有灵力的修炼之人身体能够御寒,对于桑含章和温予怀来说,这点寒冷自然不算什么,千若水虽然灵力弱了点,但也还能承受。
桑含章从袖中拿出之前在善堂捡到了那枚鳞片,此时手中的鳞片正发着光亮,说明这妖的本体就在此处。
顺着鳞片指引的方向,桑含章继续往前走。
前方是一片水域,她掏出长剑,施了个术法,将其变大数倍,御剑飞行在上面。
奇怪的邪风还在吹,周围迷雾四布,前方朦朦胧胧。
她御剑飞至水域中央,突然水域传来一阵暴动,随后无数根巨大的藤条喷涌而上,又粗又壮,宛如参天大树一般,直直地甩来。
桑含章眉眼一凝,迅速一掠身,躲过了藤条。
在夜色中的藤条肆意地摇摆,过于粗壮的荆条甩得水域中浪花四起,桑含章好不容易甩开一根紧紧追随她不放的藤条,就见后方又猛地甩来一道藤条。
她有些狼狈地在长剑上翻身,双手捏诀,一束熊熊烈火便汹涌而出,将周围的藤条都烧了个遍。
眼角余光看见一束藤条正慢慢蔓延至千若水身边,不安地耸动着,想要将她绞杀。
桑含章当即轻喝一声,手中的长剑以破风之势飞了过去,将那藤条拦腰斩断。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从水中却又猛然长出了更多藤条,每一根都比之前的粗壮!
不好!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会白白地浪费掉灵力,更何况,他们到现在都还没看见赵焰的身影,无法确定他是否安全。
前方的藤条招摇无比,后方的藤条虎视眈眈,桑含章咬咬牙,看了一眼水域中唯一一处没有任何波动的地方。
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将温予怀和千若水都拉到身边,随后,眼一闭,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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