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顿时惹怒了楼下的马匪们,他们愤怒着挥舞着长鞭,长鞭上的毒刺在日光下,浸着暗紫色的毒素,只要这毒素一旦渗入皮肤,顿时五脏六腑都会感受到灼烧般的痛。
不用他们上楼找桑含章的麻烦,桑含章脚步轻踩在窗户边缘,身子微微一动,便犹如一片落叶一般,轻轻柔柔地落在了地上。
她手执长剑,就这样站在一群人高马大的马匪面前,脸上居然也没有一丝惧意。
几个马匪不以为意,狠狠拍了身下的马屁股一掌,顿时,马便撒开蹄子冲着桑含章而去。
若是再柔弱些的姑娘,恐怕就要在马蹄子下去掉了半条命。
可是,桑含章竟是不躲也不避,身子稳稳地站在原地,眉宇间一丝剑光闪过,手中的长剑就这样一横一扫,几个马匪就被直直地从马上打落了下来。
也许是被一个他们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小白脸拂了面子,他们立马将腰间的长鞭掏出,带着怒意向桑含章甩去。
桑含章手中的长剑已然出了鞘,银白色的剑光冷得闪人眼,她手腕轻轻一转,一下子勾住了其中一个马匪的长鞭,随后旋身借着长鞭的力道,将他一下子推了出去。
他一时不及,手中的长鞭还没来得及脱手,便没有章法地甩在了身后要扑上来的其余马匪身上。
“噗呲”一声,毒刺刺入皮肤的声音,那几个马匪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咽气了,一张脸因为毒素变得青紫。
这一招以力借力,桑含章甚至还没出几招,便已经解决了几个马匪。
剩下的马匪发现她不简单,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长着三角眼的马匪下了马,拱手对桑含章道:“这位公子,先前是我们的人不懂事,既然刚才他已经死在你剑下了,我们这事就算了了?”
他有意讨好,桑含章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
桑含章手中的长剑透着寒意,从那上面锋利的剑尖,不同寻常的剑意中可以看出,这把剑经过了无数鲜血的磨炼,越发光亮。
她这把剑是斩妖除魔、惩恶扬善之剑,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剑,她既然看到了他们仗着灵力欺负弱小的不公之事,自然无法忍受。
于是,桑含章的目光越过他,落到他身后装满了人的笼子上,声音带了些冷意,“可以,先将笼子里的人放了。”
一听这话,马匪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翳,他仍是赔笑道:“公子这可就为难我们了,谁不知道我们是靠卖这些低等的人,才勉强糊口的。”
勉强糊口?他们有手有脚,还有一点点灵力,干什么不能活下去,要靠剥削比他们弱的人才能活?
桑含章平生没有听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一时有些瞠目结舌。
突然,笼子里的婴儿像是感受到了肃杀的气氛,又扯开嗓子嚎哭了起来,哭声震天动地,旁边的马匪明显是不耐烦了,手中转着长鞭,就要一甩,打死那个婴儿。
桑含章眉梢一跳,手中的长剑瞬间以划破长空之势,从她手上飞出去,干净利落地划了那个马匪的脖子。
长剑之锋利,甚至连一丝鲜血都没有溅到笼子里的人身上。
为首求和的马匪头头额角一跳,随即内心蹿起一股火气来,他在这里好声好气地求和,对方却嚣张地直接杀了他们队里的人。
任凭谁都忍不下这口气,他看了一下身后的马匪队伍,再看了一眼面前柔柔弱弱,虽有些灵力的桑含章。
两相对比之下,怎么看他们都人多势众,桑含章再厉害能将他们每一个人都杀了吗?
嘿,你还别说,桑含章她还真的能。
就在马匪头头一挥手,众多马匪齐齐涌上来之下,桑含章手中的长剑不断翻转,就跟割稻草一样割下马匪的头颅,没一会,街上便“咕噜噜”地滚了一地头颅。
当然,桑含章还是比较体贴的,特地用了些力气,将头颅甩到离笼子里的人远一点的地方,避免他们吓坏了。
此时,在楼上悠闲观战的温予怀手捧一杯茶,姿势颇为优雅,看上去不慌不忙。
店主见他一个大男人,身材高大,居然连自己的同伴被围攻了,也不下去帮忙,顿时心里有些鄙夷,语气也有些不耐烦道:“这位公子,下面的小公子被围攻了,你也不下去帮忙?”
闻言,温予怀又抿了一口茶,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从他的姿态中莫名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很好?
他说道:“放心,楼下的所有马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店主自然是不信的,楼下那位公子个子瘦小,就算手中的长剑锋利,但怎么看也不能一人敌众啊,他看楼上这位公子就是就吓破了胆子,因此不敢下去帮忙。
可惜喽,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惋惜着楼下的公子年纪轻轻就要送命在那群粗鄙的马匪中,下一刻,眼睛再看到楼下的情况,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没看错吧?店主又揉了揉眼睛。
他没看错,楼下的公子手中的长剑既然恐怖如斯,往往一剑就斩下一个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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