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妖丹实在是太过猛烈,和桑含章体内原本纯粹的灵力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双方你也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内脏被搅得疼痛,桑含章冷汗不断,身子都在打着颤,终究是没有站住,就要一晕。
腰间一双有力的大手捞住了她,直直将她往怀里带。
熟悉的松木香气传来,桑含章费力地掀开眼皮,只见到了温予怀担忧的神色。
随后,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桑含章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熟悉的装饰,原本有些空白的脑子这才清醒过来。
这是她的房间,想必是温予怀将她送回来的。
这时,体内两股力量又在作对,双方气势更猛,好像非得要分出个胜负,搅得桑含章经脉天翻地覆。
她痛得仰倒在床上。
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温予怀抬脚走了进来。
他连忙扶正桑含章,手掌凝聚起了灵力,随后往桑含章背后注入。
温和的灵力注入体内,便宛如一股和煦的春风,将桑含章体内原本相冲的两股力量温柔地缠在一起,让她感觉好多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桑含章才终于回过神来。
“按理说,就说吞了妖丹,寻常人士也只会功力大涨,哪里会像你这般痛苦不堪?”
温予怀收回后,颇为不解。
桑含章倒是也疑惑,为何昭昭的妖丹一进她体内,就横行霸道,导致原本的灵力也不得不应战,最终折磨的还是桑含章。
“我也不知为何。你可曾听说过我这种情况?”
桑含章感觉胸口处还是有些发疼,便单手捂着胸口,清凌凌的眼光望向温予怀道。
被她这样骤然一看,温予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耳尖迅速泛红,他扭过头去,说道:“谁、谁知道啊?”
随后,他又伸出手,将桑含章的脸掰了过去,朝向墙壁,这才感觉好些,脸上的红褪去了一点。
“好好说话,别盯着我看。”
桑含章:“……”
谁盯着他看了?
桑含章手攥住身下的被子,正打算与温予怀好好说道说道,以此来为自己正名。
谁知道,她还没怎么靠近呢,温予怀就宛如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迅速往后退,像只灵猴一样,三步并作一步地迅速远离了她的床铺。
随后,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他双手背在后面,又挂起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面孔,冷声道:“孤还有事,你好好休养。”
说完,又端着冷冰冰的架子,走了出去。
当然,如果忽视他那越来越红的耳尖的话,也许他的冰冷会更有可信度。
“诶!你走什么!”
桑含章叫住他,他脚步微微停住,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抹红从耳尖迅速烧伤白皙的脸庞,走的速度更快了。
桑含章:“……”
她原本是想再和温予怀探讨一下体内妖丹之事的,既然他走了,桑含章就暂时将这事撂在了一旁,转头又去看床头处一枚红色的令牌。
据温予怀所说,这是昭昭留给她的,凭借此令牌,可以掌管金玉楼。
至于昭昭本人,则和刘启一起彻底消失了。不过,失去了妖丹,她估计也不能再继续残害少女了。
而蒋青松的尸体则是在密林处被发现了,据说当青芜门的弟子发现时,蒋青松已然断了气息,心口处成了一个大洞,脸色灰白,跟寻常人士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身上察觉不到一丝灵力的存在。
这几日青芜门上上下下一直在调查是谁害死了蒋青松,虽然他因为上次暗算桑含章之事已经颜面扫地,声誉大不如前,但毕竟这么多年的积累,在门中还是有一定声望的。
他们也怀疑过桑含章,但密林处没有桑含章去过的痕迹,因此也只能是在内心怀疑,并没有找上门来。
边将令牌握在手里把玩,桑含章边想着应该是温予怀抹去了自己的痕迹。
蒋青松落了一个惨死的结局,也算是报了她前世被诬陷致死之仇,那她就大人有大度,不再揭发蒋青松吞食妖丹,导致入魔一事了吧。
桑含章这样想着,可惜蒋青松是死了,他女儿却不愿意放过他。
自从蒋青松死后,青芜门上下就是一片惨败的气息。
桑含章刚刚出门,打算去后山练剑,便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蒋书,以及她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对方缓缓转过头来,好家伙,还是老熟人。
男子名叫江流风,桑含章爹爹桑之山在世之时,曾经为她和江流风定下过婚约。但是自从桑之山坠入圣水河中,江流风便取消了这门婚约,转而投向蒋书。
平心而言,桑含章对江流风虽算不上有好感,但也不至于厌恶。
此人生性不坏,就是性子懦弱,没有担当。前世桑含章被诬陷至死之时,江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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