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见辰收住脸上的神情,搬出了太子的架势,微微颔首示意她过来坐下。
秦焕扫了一眼菘蓝,凭那白到吓人的肤色,和‘枭’多次与东宫有关的,不难猜到她应该是‘枭’的人。
不过猜测仅仅只能是猜测,秦焕并没有就此说出些什么来。
她先发制人的问:“太子殿下应当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秦焕表现的果敢决绝,让赫见辰也微微吃了一惊。
毕竟从前,就算秦姝和秦焕是一家,他眼里也只看得见秦姝,从未注意到秦焕。
他回过神来,“自然是知道的,你想救红叶,本太子可以帮你。”
秦焕打量了他们一眼,眼底流光一转,摆出手止住了赫见辰继续往下说,“在此之前,我倒是想知道太子殿下,如何知道我想救红叶的。”
“秦姑娘有情有意,心底善良,莫说是救个曾共处一处的宫女,怕是路上碰见不相干的人被打了,也就出以援手吧。”回她这话的是菘蓝,菘蓝说这话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确实一片薄凉。
这话说得明白,也不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就是叫秦焕不必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也是,这姑娘要是‘枭’的人,她知道得多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赫见辰。
到底是‘枭’是赫见辰的拥护者,还是这个‘枭’胆大妄为到利用这位太子殿下,想来一出挟天子而令诸侯?
菘蓝这样说了,就是压着一层话,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让秦焕不悦,她便冷笑一声:“哦,如此,那我这心底善良一时还多亏姑娘宣传了。”
她停了停又道:“那就请太子殿下讲讲,怎么个帮法吧。”
赫见辰感叹于秦焕与秦姝口中说得不同,一面回道:“很简单,母后不信兵分三路水路相送的计谋是我出的,本太子需要一个人,来遮挡锋芒。”
“哦,如此,是个好算盘。”秦焕似笑非笑的说着。
看样子当初小叔说的没错,京城三股势力,皇后和太子貌合神离,并不同党。
皇后掌大权,架空东宫之势已久,他这个太子之位当得也窝囊,不想当一辈子傀儡,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母子相残在这宫中大抵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太子殿下怕锋芒太露,引来母子猜忌,想拿我做挡箭牌,”秦焕轻声细语的说着,抬起眼皮看向赫见辰,“那太子如何就知道,皇后娘娘会信得过我呢?”
赫见辰手里把玩着一颗玉骰子,“母后很看重你的才能,你替我挡锋芒,我替你救红叶,这是一桩交易。”
“交易?”秦焕语调微微上扬,“交易这个词用得好,太子是想说,此事归此事,多不相关,与其他概无牵连?”
赫见辰微微颔首,“正是此意。”
这法子她怎么也不觉得是赫见辰自己琢磨出来的,早年赫见辰对她的轻蔑她可都是看在眼底。要说真正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是这他身边的姑娘吧。
秦焕终于忍不住把视线放到了菘蓝身上,“敢问姑娘大名?”
听见秦焕叫菘蓝姑娘,赫见辰的脸色微微一沉,将手上转的的玉骰子捏紧。
他将菘蓝藏得隐蔽,东宫大多人只知她是他的小学童,不敢近了接触,也都喊她“小先生”,从未有人喊过她姑娘。
菘蓝反倒不慌不忙,微微颔首对秦焕行了个礼,“菘蓝。”
秦焕微微一愣,问道:“哪个菘,哪个蓝?”
菘蓝用食指沾了温茶水,在桌上将这二字写下。
笑人家名字是不大好的事情,于是她生生的憋了下来,只得说一句:“好名字,敢问谁取的?”
菘蓝,别称茶蓝,或板蓝根。
赫见辰见秦焕问得太多了,不悦的蹙起眉头,眼里藏着一缕杀气,“此事,和我们的交易无关吧。”
听赫见辰这斩钉截铁的语气,秦焕也知道见好就收,毕竟她现在人在东宫,待会儿,还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她不知这位菘蓝是如何让赫见辰同意了这个主意,但对她来说,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坏。
而且大抵知道‘枭’和东宫确有往来。
秦焕待在东宫越久,暴露的可能性越大,他们大抵说好了,由秦焕去帮赫见辰挡锋芒,而由赫见辰去救红叶。
“可我要如何相信殿下真的能救出红叶,又不出卖我?”秦焕临走之前问。
赫见辰对她的问法不悦,这全然就是在质疑他的能力和信用。
“秦姑娘这么聪明,我想如若太子殿下背叛了你,你一定会有手段,将我们供出去。”回她话的是菘蓝。
秦焕笑着打量了她一眼,这菘蓝果真也不简单,看她的装扮和这间隐秘的别院,想必赫见辰是不愿让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的,若说转移叶娘娘的注意不是赫见辰自己想的,那就是菘蓝出的主意。
如此,与其说她是在替赫见辰挡光芒,不如说是在给菘蓝打幌子。
赫见辰担忧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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