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高氏正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屋内的地暖和炭火的烧的旺盛,她甚至都翘着脚,摇起罗扇来。
门外传来声通报,一个婢子低着头,快步的走了进来。
高氏笑着,心中的喜悦显然都已经压不住了,扬着语调悠然问:“回来没有?”
婢子如实回道:“一夜未归。”
“呵。”高氏得意的嗤笑了一声,她虽然拿不准秦焕和皇后关系,但皇后既未召见她,她又夜不归宿,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于情于理,都该被责罚。
高氏一想到这几日,秦焕如此大张旗鼓,在他们面前显摆皇后的赏赐,她就气得牙痒痒。
太子和她的姝儿两情相悦,这些好东西,该都是秦姝的,什么时候轮到秦焕张扬显摆了。
她既然敢夜不归宿落下把柄,那也怪不得她无情。
高氏冷笑一声,嘱咐道:“要是她回来了,先来通报我。”
那婢子应了一声,赶忙就下去了。
秦焕正在回城的路上,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抖。
她将药篓背好,遮挡住后背上,背赫长恩时留下来的血迹。
秦焕还没到将军府门口,远远便见着门口有个探头探脑的婢子,见她来了,转头就跑回去了。
秦焕当做没看见一样,神色自若的往府门走去。
她刚进门,正准备回房,就听高氏一声当头怒呵:“站住!”
秦焕停了下来,扬起一双无辜的眼看向高氏,故作柔弱的问:“母亲这是做什么?”
高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嗤笑一声,大声呵道:“身为将军府的小姐,竟然敢夜不归宿!这一晚上,你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秦姝在将军府内,听到高氏的声音,便知是秦焕回来了。
她心头对秦焕的怒火已经积攒多日,此刻不正是借机罚她,报仇雪恨之时吗?
高氏的目地在秦焕眼里逐渐清晰起来,她并没急着反驳,而是低着头做出一幅委屈的样子。
“呦,妹妹回来了。”秦姝的声音落了下来,秦焕知道她是来为难的,便也没有理会她。秦姝见秦焕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心头火气更盛,扬着下巴将她打量一番,讥笑着嘲讽着说:“妹妹一夜未归,是做什么去了,难不成在外面结识了什么男人,让你夜不归宿?”
秦姝昵她一眼,看向秦镇北的房间方向,大声道:“就算你还未出阁,夜宿不认识的男人家里,但好歹也是我们秦府的小姐,父亲母亲一定会宽恕你的。”
秦焕这才不慌不忙的答话,“你既然说父亲会原谅我,那就先请父亲出来说话吧。”
高氏看了她一眼,悠然道:“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有何脸面见老爷?”
高氏和秦姝这动静闹得大,自然也惊动了秦镇北。
秦镇北身着常服,来到高氏身边,铁青个脸瞪着秦焕。
他本就不疼惜秦焕姐妹,上次用她换秦姝一事,她当场拒婚,闹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来,今日又敢夜不归宿,实在丢脸!
他两步上前去,一脚将秦焕踹倒在地,斥道:“你个逆女,还不给我跪下!竟敢夜不归宿,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难道想毁了将军府数百年的清誉不成?!”
秦焕一个没站稳,顺势往后倒去,一下跪坐在地上。
她跪坐在地上,咬牙泪眼婆娑的看了眼秦镇北,嚅嗫着开口道:“秦将军,我唤你一声父亲,是因为我和妹妹身上,还留着你的血脉,你也是我和深儿的父亲,为何要如此偏心?”
高氏听秦焕这么说,心下以为秦焕是想要借着那一点点父女之情来逃脱责罚,不由暗中嘲讽秦焕天真可笑,她的夫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心头难道还不清楚?
秦府纵然是百年将门,但近年来国事平安,将府门楣,不过是一块镶金牌匾,已经多年不需去沙场征战了,秦镇北的心性,早被朝廷风气所染,一心只想利益。
她高氏若不是家门高贵,又有丰厚的家底,秦镇北怎么会娶她?而太子又中意秦姝,秦姝未来当上太子妃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秦镇北才会如此偏袒秦姝。
秦焕若是想用所谓的真情来打动秦镇北,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焕跪坐在地上,望了眼秦镇北,假意抹去眼角的两滴泪珠。
高氏知晓秦镇北本性,可秦焕也是他的女儿,怎么会不知道?先前,她确实对秦镇北抱有一丝希望,不过那丝希望也在秦镇北威胁要把秦深送走后,彻底破灭了。
她现在不过是晓之以情,随后才是动之以利益。
秦镇北并没有给秦焕好脸色看,震声怒道:“做出夜不归宿之事,你有何脸面说你是我女儿!你难道还想毁了将军府百年清誉,毁了秦姝的前程不成?!”
秦焕将背后的药篓取了下来,颇为委屈的解释道:“我是上山采药去了,深儿是我,是和父亲血脉相连的妹妹,你们不管,我绝不会不管。”
秦姝闻言立即驳她,“随意编个理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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