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一片沉默,没有一人说话,盛南辞沉着脸环视一圈,人群十分默契的四下散开给水龙队留出了位置,盛南辞同墨临说:“去将水龙队的人引过来。”
水龙队很快就位,没一会儿的时间便将火扑灭了,宁意瑶清醒过来,看着烧成灰烬的院子,心里只觉悲凉。
齐云舒她们,不会死在里头了吧?
隔壁照顾晓惠的婆子叹了口气:“这么大的火,恐怕是不能活下来了,就算没被烧死,也得被浓烟呛死啊!”
宁意瑶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有些无助的看向了盛南辞。
二人隔着几人对望,他知她的无助,这姑娘从未像现实低过头,可如今这个绝望的场景却让他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宁意瑶。
忽然,只听水龙队中有人大喊:“这有人,快来人啊!”
一句话,便带来了希望。
宁意瑶强撑着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向院子里跑去,只见几个水龙队的正在搬一个柜子。
柜子所在的地方,是齐云舒院内的柴房隔壁,这里没放东西,是齐云舒用来日后储存布料的,只因这房间的老鼠洞没被堵上,担心老鼠磕坏了布料,所以想着有时间将老鼠洞堵上以后再用。
主仆几人都被困在这儿,门从里头紧紧关住,外头挂了把大锁头,屋内没有窗子,四四方方都是墙,主仆几个几乎被要了一条命。
水龙队不知道里头有人,所以这屋是最后灭火的,木门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滚滚浓烟充斥在屋内。
当宁意瑶冲进去时,只见柳妈妈搂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齐云舒,小九用袖子堵着嘴,哭的没了声响,翠儿和兰儿一个跌在门口,一个缩在墙角,满脸都是濒死的绝望。
翠儿死了。
过后柳妈妈说,她们主仆正准备早晨开业,忽然进来了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便将她们一手刀打晕,接着再醒来时,外头便燃着熊熊大火。
因为屋内没东西的原因,火势一时间并未蔓延到这儿,可留在这儿迟早都是要被烧死,滚滚浓烟顺着门缝进来,令人不敢喘气。
翠儿想用衣裳堵住门缝,正堵的时候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过。
几人从火难中逃生出来,齐云舒也慢慢清醒,看着坐在她旁边的宁意瑶,一时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郎中说了,你的孩子没事。”
齐云舒猛然想起,撑着便要坐起来:“慧姐儿呢!慧姐儿在哪?”
说这话时,宁意瑶本能的侧过了脸,用手掩住嘴不敢看齐云舒的眼神。
这一个动作,便告诉了齐云舒答案。
她怔了许久,眼睛一眨不眨,只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半晌后犹如活过来了一般,忽然掀被要下榻。
“夫人,慧姐儿已经去了!”柳妈妈在一旁拿帕子擦着眼泪:“刚刚萧王殿下的人找到了慧姐儿的尸身。”
齐云舒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下跌坐在床榻上,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看向柳妈妈。
柳妈妈已经换过了衣裳,也洗了脸,但满身的疲惫和痛苦还是显而易见。
她是上了年纪的人,经过这么一遭,真是死里逃生。
似乎是知道齐云舒想问什么,柳妈妈哽咽着说:“婢子去瞧过了,慧姐儿没遭什么大罪,是被浓烟呛死的,火没烧到她。”
齐云舒依旧是不说话,挣开宁意瑶扶着她的手便要往外面跑。
兰儿端着药从外头进来,正撞在齐云舒身上,汤药洒了兰儿一身,可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
她一下跪在齐云舒跟前,哭着说道:“夫人要注意身子啊!您不顾自己,还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齐云舒后退一步,宁意瑶赶紧扶住了她,同她说:“萧王已经在查那伙人的身份了,一定会为慧姐儿报仇的!”
“慧姐儿都已经会走了,前儿我还听见她叫我母亲,咿咿呀呀的,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我听得见。”齐云舒双眼一闭,眼泪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落下来:“苍天呐,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的慧姐儿她还是个小孩子,为什么要这样!”
此情此景,宁意瑶心里也是不好受。
“你放心,这次起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我一定会帮你查出谁是那纵火的人,将他给揪出来为慧姐儿报仇!”
现在的齐家是住不了了。
没办法,宁意瑶只好将众人都带回了尚书府,在尚书府找了个小院子给她们住。
到了尚书府,上了年纪的柳妈妈就有些撑不住了,一直吊着自己的那口气顺下去,整个人便病倒了。
今日一天为了齐云舒奔走操劳,宁意瑶和盛南辞本相约在无辞居说事,但等到了快晚上,盛南辞还没来。
宁意瑶觉得有些不对劲。
盛南辞从未迟到过,甚至每天不请自来,连门都不敲,怎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反而会不来呢?
看着大堂内所剩无几的食客,宁意瑶看见了兵部的另一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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