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有人高声道:“这老刁婆子好不要脸!正反都是她的理儿,撒泼打滚真不是个东西,这不是倚老卖老吗?”
老妇人依旧捶着地哭:“苍天呐,没法活了呀!齐氏自进门起,我可曾有一日对她不好过?我作为婆母,那可以说是最精心的,从未让她受过一点点的委屈!她就这样作践诬陷我!”
刘章满脸通红,觉得母亲把他的脸都给丢尽了,但这时他又不能说什么。
现在的他官声尽毁,如若再有个不孝的名声传出去,那他这官也真是做到底儿了。
“母亲,你别这样。”刘章企图扶起老妇人:“齐氏当真是伤了心,叫儿子进去劝劝她吧。”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语气带着戏谑道:“小偷,有啥脸在这儿待着?亏他还是个当官的!”
宁正康淡淡道:“你请回吧,把你母亲也带走,本官的府邸不是谁都可以来撒泼打诨的。”
“宁尚书!下官的妻子在里面,下官是来接她回家的!”刘章急了:“况且下官的女儿也在里面。”
一女子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是谁在门口胡说八道?”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是宁意瑕站在里头。
刘章说:“昨夜我的女儿不见了。”
宁意瑕一挑眉毛:“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的人偷了你的孩子?”
刘章沉默了。
“不然呢?你们把齐氏那贱婢藏匿在这儿,孩子还不见了,那当然是你们抓走的!”老妇人回头拽着刘章的袖子:“章儿,报官抓他们!”
“笑话,你孩子丢了就是我们偷的,你哪里来的脸?”宁意瑕的手轻轻一挥:“来人呐,给我把这不讲道理的老刁妇给我大棒子赶出去!”
宁正康有些犹豫,低声同宁意瑕说:“瑕儿,咱们宁家是讲理的人家,不可这么做,传出去对咱们的名声有损。”
“父亲放心,外头这么些凑热闹的百姓都能给我们做见证,是他们无理取闹在先,我们自保在后,不存在我们不讲道理。”
那边过来了几个下人,每个人手上都拿了根棍子,吓得老妇人连连挪步后退,但一脚绊在了门槛上,临倒下时下意识的抓住刘章,母子二人一同跌在了地上。
百姓们顿时发出一阵大笑。
宁意瑕继续说:“你家孩子是丢在你家院里的,怪得了谁?我看就是你们心思坏到了一定地步,将自家孩子藏匿起来,用来逼迫齐夫人出面!利用母亲疼爱孩子的天性,你们真是不配做人!”
这番话一出口,众人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孩子好端端的,还能丢在自家院墙里?
宁家乃文官之家,没有会武艺的,谁还能三更半夜进去偷孩子?
再联想一大早刘章被从院子里丢出来,和他母亲大早上赶来尚书府,一猜就是刘家母子自导自演,将自家孩子藏起来,然后逼迫齐氏露面。
老妇人气的脸直泛红。
她不讲道理一辈子了,没想到竟然还碰上对手了!
“你放的是什么屁?胡说八道,一个死丫头片子的话要是被人信了,那这世道可真是乱了套!”
外头的百姓都认定是老妇人胡言乱语,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疯子,一个个的恨不能揍这个老太婆一顿。
只有老太婆自己不清楚罢了,以为自己年龄大了,倚老卖老是完全可行的。
要知道,先帝尊崇百善孝为先的说法,让所有人都要将孝顺放在第一位,她可是比宁正康还要大几岁的,害怕了宁正康不成?就算是做官的又如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做官的越投鼠忌器,怕自己的名声出问题。
可现在的情形,实在不利于老妇人这边,刘章心里清楚。
“你们一家黑心黑肠的东西,你让你女儿去害你儿媳肚子里的孩子,又让你儿媳的嫁妆,惦记你儿媳的宅子,现在连亲生的孙女都要利用一番,你有没有心?也就是看在你岁数大,否则我们怎么扔的你儿子,就如何扔你!”
“你敢,你痛快把我刘家的孩子交出来,甭在这儿给我废话!不然我就去敲鼓,去鸣冤!叫皇上知道你宁家是多么的狠毒!”
话音刚落,后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老妇人转头看去,眼眸顿时瞪大。
那便是她平日里日日相见的儿媳齐氏。
看见齐氏过来,老妇人气不打一处来,张嘴便是:“齐云舒!你将慧姐儿藏到哪去了?痛快儿给我交出来!打量着把孩子带走宅子和嫁妆你就可以拿走了?我告诉你,那都是我们刘家的东西,是姓刘的!”
她没想到的是,齐云舒压根不接这个茬儿,对着她便跪了下来,一连磕了几个头,梨花带雨泪水涟涟。
“母亲,就算您不喜闺女,那慧姐儿也是您的亲孙女啊!她还那么小,您怎么可以这样害她!求求您了,将她还给我吧,什么宅子什么嫁妆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
一套话将老妇人说懵了,她瞪了瞪眼道:“你做什么梦呢你,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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