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群中嘀咕的话,赵胜远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完全失去了理智。
与他相比,赵月岚已经算是个聪明人了。
她说道:“纵然哥哥有错,这帮人就可以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了?宁府尹你瞧瞧,满脸的血,以后怕是要落疤,这以后说亲事都成了困难,耽误人一辈子的事!”
有人嘲讽的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不留疤他就能娶上媳妇了一样,这样的为人,活该他一辈子讨不到媳妇!”
赵月岚脸色难看了一下,还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走:“宁府尹,我哥哥被打的这样惨,这帮人是不是要负责和赔偿?”
谁也没注意宁意瑶倒退着往后走,背在身后的手中握的是血迹斑斑的玉佩,她将玉佩解下,顺着厨房门口的帘子塞到了门边的菜篮子里。
对于赵月岚的话,宁晏茗是觉得有道理的,毕竟犯错也不该被人这样打。
可挨打的是赵胜远啊!对此宁晏茗当然要向着自家人,直言道:“法不责众,你说得清楚是谁下了狠手,把你哥哥打成这样的?”
“你放屁!”赵胜远指着宁意瑶说:“就是这贱人下手最狠,你甭想维护她!”
宁意瑶哭的梨花带雨:“真是冤枉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的就把你打成这样了?”
“明明就是你下黑手!”赵胜远依旧在咆哮。
宁晏茗说:“你说是她把你打成这样的,那你可能拿出证据来?”
这下赵胜远没话说了。
几乎就是那一瞬间的事,一帮人蜂拥而上把他围起来打,连眼睛都睁不开,他哪里知道是谁打了他?
虽然坚信这其中肯定有宁意瑶下的黑手,可他拿不出证据来啊!
宁晏茗又说:“莫不是你打量着因为你一人受了伤,叫我惩罚这无辞居中所有的人?这里头可不罚大家女眷,和与你同龄的读书人,你这么闹,对你有什么好处?”
赵胜远瞪着唯一一只能睁开的眼睛,看向宁晏茗:“怎么着,我白挨一顿打,你不打算管了是不是?”
宁晏茗挺直了腰背:“还是那句话,法不责众,你若是再闹事,别怪我抓你这个受害者。”
这样一说,赵胜远当即便炸了,高声嚷着,站起身来又踢又踹。
最后的结果是,赵胜远被宁晏茗带走了。
一路上,赵胜远还在叫骂,从自己姑父是皇帝,嚷到宁意瑶就是个贱人,宁晏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一捆,嘴巴一堵带到了顺天府。
无辞居中的食客如今拧成了一股绳一致对外,都认准了法不责众的理儿,知道这件事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宁意瑶冲向各位行了个礼:“大家来到我无辞居享受美食,却被他这突然闹事所打搅了,是我的不对,饭菜都凉了,杯盘也都碎了。想必各位也没什么好胃口。不如这样,明日各位再来我无辞居,我请大家再吃一顿。”
“那怎么成?旁的食客瞧了,心里只怕不痛快。”
宁意瑶淡淡一笑:“无妨,明日无辞居不会开门营业,只等着各位到来。”
人际交往这方面,是宁意瑶在意的。
之所以这些食客能在该出手时就出手,和宁意瑶的为人处事有很大的关系。
热的时候宁意瑶会赠各位食客放了冰块的柑橘茶;有在无辞居中喝醉了酒的,她会赠予醒酒汤;个别回不去家的客人,她会租了车不收银子将人送到家门口。
冷的时候会主动给食客的手炉里添炭,看见有孩子来还会赠一碟糕点或是讨巧的小玩意,宁意瑶这个做掌柜的大家闺秀和婢女一起用饭和休息,没有一点架子,平日里的菜食也是干净卫生,进食材的渠道完全透明可查,众人来无辞居用美食,图的就是个放心。
这些事宁意瑶做了,大家伙儿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对无辞居这个食肆十分满意,又怎会眼睁睁的瞧着无辞居被那么个无赖砸了?
当所有食客都走干净了以后,葡萄和晓惠收拾起了堂内的狼藉,晓惠看着被砸坏的盘盏有些可惜。
“无妨,稍后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出去采买东西。”
宁意瑶说完后,便来到了后院。
她看见了蹲着背靠在墙边的银环,一楼大堂发生的事,显然她是都知道了的。
如今她手里拿着给宁意瑶缝的棉带子,正发着抖,可能是被这干涩的寒风吹的,也可能是被赵胜远吓的。
面对着曾经欺辱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男人,她如何会不怕?
宁意瑶递上了一杯热水,银环哆嗦着嘴唇道了声谢,之后将杯中的热水一饮而尽。
“我之前有个婢女,她叫石榴。”
听见宁意瑶说起这事,银环停止了发抖,静静的等候着下一句。
来蓼香苑的时间不算短了,她也听说过石榴的事,据说那个叫石榴的婢女,聪明和稳妥的程度不亚于荔枝,是自家姑娘的左膀右臂,做事从容温和,关键是忠心。
“石榴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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