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南辞就查到了结果。
董庆才在一个月左右前,和如意楼的一个宫婢见过面,当时见面的地方是在京城的另一个酒楼,地点十分隐蔽。
因为被铃儿戴了绿头巾,董庆才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他嫌弃丢人所以出门的次数并不多,和外人见面的机会也就不多。
他完全可以让如意楼的宫婢到董家说话,这样会隐蔽很多。
原本这并不是什么令人可怀疑的线索,可不对劲就不对劲在,如意楼乃是盛芳静所住的宫苑。
盛芳静在禁足以前,在她面前得脸的那些宫婢,都是能自由进出宫门的,可在盛芳静因惹恼了景炀帝而被禁足后,她的宫婢也出不来了。
董庆才和盛芳静之前毫无关系,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也不为过,那为何如意楼的宫婢会私下里出宫与董庆才见面?
顺着这条线追查,很快就查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与此同时,春枣这么个大活人丢了,昌德侯府不可能不知道。
董郑氏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她是信了春枣话的,认为宁意瑕真的给她孙子下了毒。所以春枣这人是丢是死,对她来说无伤大雅,但这件事对于董庆才来说,却是大事。
家里人不知道,外人知道不知道,只有他和春枣心里有数。为何他要把春枣藏在宅子里?说白了就是为了保证她不瞎说话罢了。
若只是为了保护证人,那他大可以把春枣留在昌德侯府内,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深知如果他母亲董郑氏知道他对孩子做了什么,一定会很气愤。
最重要的是,陷害自己妻子、想杀死自己的孩子,单这两件事他就愧为人夫愧为人父,世人都会戳他的脊梁骨,这辈子他也别想承袭爵位了。
可如今春枣神秘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在哪,看守她的两个人一个睡了整整一夜,一个下巴脱臼被捆了一晚,两人都不知道春枣究竟是被谁带走的。
事情陷入了僵局。
董庆才紧张不已,却又不能在家人面前露怯,又不好大张旗鼓的去寻找,这种感觉令他心里慌得厉害。
既然盯上了如意楼,盛南辞便假借进宫看望盛芳钰,让墨临悄悄去如意楼之中探一探,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墨临的脸都红了。
如意楼中,被禁足所以心情十分不好的盛芳静半卧在殿内的美人榻上,身边的宫婢正在劝她:“公主,快把药喝了吧,妇人之症不能不在意,少喝一次药那药性都会打折扣的。”
妇人之症?
墨临瞬间脸红,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
为何叫妇人之症,这很明显,只有成为了妇人,才会出现这种病症,少女是不会有的。
可盛芳静并未嫁人,按理说她没有经历床笫之事的机会,为何会染上这种毛病?
只见盛芳静一把打翻了宫婢手里的汤药,黑黢黢的药汁子洒在地上,正烫到宫婢的脚。
“喝喝喝,本公主日日都要喝这苦药,结果呢!病症直到现在也没好!”
宫婢急急忙忙个跪下,心想还不是你一意孤行害了自己?现在又气恼什么?
不过心里的话她总不能说出来,于是她劝道:“公主您要想开些,不论这方子有没有准头,这病症不能不治啊!”
盛芳静怒骂道:“本公主被禁足在这如意楼里,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进不来,想看个太医都不成!都是你想的搜主意,让本公主用宫外的郎中看,果真是中看不中用,到现在也没治好!”
宫婢小声说道:“公主您日日嫌药苦,三天内总有两天是不喝的,这样下去病症怎会好?再说当时您要是看了宫里的太医,那没准儿这会儿皇上都知道了。”
“你还敢顶嘴?”盛芳静气急,反倒是平静下来,冷冷的瞪着眼前的宫婢,忽然抬起手捡了一块地上的碎瓷片,对着宫婢的胳膊就是一瓷片划了下去。
那一下完全没留手,划的伤口又长又深,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宫婢不敢惨叫,只能瑟瑟发抖。
出了这口恶气,盛芳静面带微笑的扔下了碎瓷片,重新回到了位置上,看起来格外的端庄大方,头头是道的说:“本公主是被禁足了不假,舅舅也被皇上处罚了,连带着母妃也受了牵连,可本公主把丑话说在前头,无论任何人,也别想骑在我的头上!”
宫婢连连答应道:“公主您说的是。”
“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顶嘴,你胆子倒是不小。”盛芳静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挑错了时候,御花园的梅花鹿这些日子来怕是伤都养好了,你就开始嘚瑟起来了?老六那个有心计的东西得了个嘉微的封号,宫里的人拜高踩低也就罢了,你还想骑在我头上撒野不成?下次再说话这般不当心,割的就不是你的胳膊了,而是你的脖子。”
这话令宫婢下意识的觉得脖颈一疼。
躲在暗处的墨临把事情听了个仔细,当即便分析明白。
这位五公主得了妇人之症,还要瞒着所有宫里的人,连太医都不敢看,让宫外的郎中诊病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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