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当时帮助盛芳钰,完全就是出于这个孩子可怜。
作为同样被赵氏那个女人手下的受害者,宋皇后如何不知这可怜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被陷害?可当时的她也不过堪堪自保,哪里能保住别人。
她送过一次被褥,送过一次衣裳,还送过两次的金银,寺庙里的人都没有私藏,全部给了盛芳钰。
只是后来,盛芳钰渐渐大了,赵贵妃和荣贵妃当时太过势大,让宋皇后应对不过十分的有心无力,也就顾不上远在京外的盛芳钰了。
对于宋皇后来说,她帮助盛芳钰是出于善良,因为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就算是回来了,一个母妃是犯错被打入冷宫的公主,又能得到什么好的对待?所以她从未想过从盛芳钰的身上讨回什么。
但如今盛南辞渐渐兴起,她便把主意打在了盛芳钰,这个曾经她给与过善意的女孩身上。
“送些东西罢了,算得了什么。”宋皇后苦笑了一下:“本宫当时若是有更大的能力,便把你接回来了,可惜啊,赵家势大,本宫与当时的赵贵妃扳不得手腕,倒是苦了孩子你了。”
说着,她真情流露,还掉了两滴眼泪。
盛芳钰听了心里也很有感触:“当年的事孰是孰非,谁又能张口便说得清呢,母后不必为儿臣伤感。”
“本宫记着,当时是有一位国寺法师,说你被你生母侵蚀了想法,容易做出出格之事?”宋皇后掉过眼泪后,见前头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便说道:“在本宫看来,当年国寺法师之所以这么说,和赵妃有脱不开的关系。”
她在赌,赌盛芳钰对自己为何受害是关心的。
而盛芳钰也想知道宋皇后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于是借坡下驴的问:“母后的意思是?”
“你父皇信奉神佛,若是国寺法师所说的话,他必然全信。”
“所以母后是觉得,儿臣被送去寺庙这些年,都是赵妃所害?”
“不是也差不多了。”宋皇后沉吟了一下,问道:“本宫的儿子,你的大哥哥,你知道是怎么不在的马?”
盛芳钰从未见过她的大哥哥。
她刚出生时,她的大哥哥就已经不在了。
所以她如实回答:“儿臣没见过他,在宫里也鲜少听闻他的事。”
这是实话,因为景炀帝下令旁人不准提起大皇子。他与宋皇后因为死去的儿子冷战了多年,再由别人提起,那就是一次次把这层遮羞布扯下,帝后不和睦的说法怕是要传遍大街小巷。
他们夫妻往日并不相处,难得的相处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好似一对熟悉的陌生人一样,默契的谁也不去提早夭的儿子,就怕破坏了这份表面上的平静。
“你父皇让知情人都闭了嘴巴,世人皆知有这么一位早夭的大皇子,可也只是知道他早夭罢了,剩下一概不知。”宋皇后温和的目光忽然变得有几分狠厉:“当年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便杀了本宫的儿子!若是本宫没想错,钰儿你的母妃,也是栽在她手里的。”
这些盛芳钰已经猜到了。
可听着一向端庄稳重的宋皇后这样说,她还是有些表现的不自然。
“母后说的可是赵妃?”
“不是她还能是谁。”宋皇后冷哼一声:“当年生下皇子的那几个,本宫儿子是唯一嫡出,是名正言顺会继承大统的,所以被她连根拔起直接杀害,而你的母妃家族并不强硬,所以哪怕生了一双儿女,在宫中依旧不算站得住脚,因此她才敢迫害,也导致了你三哥哥和你父皇多年来的父子不合,这都是她搞的鬼!如若不是荣家战功赫赫,她对荣贵妃动弹不得,想来你四哥哥也早就没命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些事告诉给盛芳钰的后果。
但她不看重那些后果。
就算这些说辞宣扬出去了,被景炀帝知道了,她也一点都不怕。
心早已经死了的人,自己是死是活她哪里在乎。
既然想拉拢这对苦命的兄妹,那就要抛出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事,在宋皇后看来,当年的事两个孩子都小,了解的不多,把这些话告诉给他们,就算他们不与自己结盟,也会给赵妃添上一个敌人。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盛芳钰听完这些,哪怕心里已经有数,却还是被带动的生起气来,粉嫩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其实儿臣已经猜到了。”盛芳钰说道:“那赵妃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这个儿臣是知道的。”
当年她的确不大,可作为人女,她能连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吗?
而那国寺法师,就是因为当时的赵妃常日说梦魇,于是才被景炀帝请来的,最后直指盛芳钰的母妃行巫蛊之事,原来是嫉妒赵妃得宠,所以想用巫蛊这种东西,将景炀帝的心拴在她一个人身上。
自古以来,历代的帝王对巫蛊二字都是深恶痛绝的,景炀帝也是一样。
宋皇后见盛芳钰这么说,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戏,于是也跟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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