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本就意识不清醒的男人吓得哇的一声惨叫,后退两步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晓惠面无表情的又靠近了一步,抬起手指向他,开口说道:“你为何对我见死不救?”
“姑奶奶啊!”男人的牙齿都在打颤,发着抖说:“这差事是赵阁老安排的,姑奶奶要报仇要偿命,那尽管去找赵阁老,我只不过是听命行事啊!”
“你明明可以救我的,可你一点善心都没有。”晓惠缓缓勾起一抹笑来:“你家里也是有孩子的吧?难道你就不怕哪日你回了家,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吗?”
男人听见这话,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将那日被砌在墙里的男孩的脸,替换成了自己儿子的脸。
他的儿子才不满三岁!
这样想着,男人抖的更厉害了,跪着一下下的向晓惠磕头道:“姑奶奶,您要杀要剐只管冲着我来,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呀!”
“我又有何辜?用自己的血肉为功绩塔建地基的孩童们有何辜?”晓惠将宁意瑶教给她的话一字一句的背了出来:“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体会一下自己孩子被砌在墙中,没吃没喝活活闷死饿死,那该有多么的遭罪!”
男人泪流满面,一句句的说道再也不敢了。
可女孩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现在你可以为你的漠视和无奈赎罪。”晓惠说:“只要你帮助我,放出其他被关押的孩子,你的孩子便可保下一条命来,否则今夜,我将把你的孩子挫骨扬灰!”
男人狠狠一个哆嗦,可理智让他难得的冷静下来。
儿子没命他固然怕!他家三代单传,他成亲五年才有了这么个儿子,哪怕是他没了命,儿子也要活啊!
可即便是活了,他释放孩子的事被赵阁老等人发现,他还能活?他的儿子到时候,恐怕真是要被活埋了!
于是他哭着说道:“求您大显神通,放了我儿子一命吧!您既然这么大能耐,铁定是无所不能,小的求您别这样难为我!”
“我难为你?”晓惠一时间忍不住冷笑出声:“我死在了你的无动于衷里,你竟然还说要我别难为你,我可没那么大度!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就等着为你的儿子收尸吧!”
话音落地,晓惠快步走开,躲在暗处的宁意瑶停止玄术,男人似中邪了一般忽然瞪大了眼睛,接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没多久以后忽然眨了眨眼睛,接着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边喘气,他边坐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一番,属实是将他吓得不轻。
盛南辞若不是亲眼所见,竟然还不知宁意瑶会有这样的手段!不过一盘普普通通的脆烧肘子,竟然还能让这么高壮的汉子起了幻觉。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食肆中,另一个兵士问他去个茅厕怎么会这么久,嘴还未张开,便闻到了一股难于言明的味道。
他对面的男人,竟然尿了裤子!
男人没同他说话,只是静静的穿过大堂,离开了食肆,临走时甚至没给那半两银子。
而此刻也回到大堂的宁意瑶吩咐道:“现在便打烊吧。”
一面说着,她一面让香枣去找盛南辞,两人在后院伪装了一番,接着由盛南辞抱着,从后墙一跃而起,离开了无辞居。
两人跟在男人后面,见那兵士急匆匆的追上了他,讨要那半两银子,口里骂骂咧咧的说他不地道,可男人始终不说话。
兵士急了,扯了一把他的领子,吼道:“你怎么了你?见鬼了不成!”
男人似乎回过了神来,问他:“刘哥,你有孩子没?”
那叫刘哥的兵士愣了一下,回答:“我闺女都八岁了,我家那个又有了身孕。”
“那你快些回去看看你闺女吧。”男人转过身,不再看男人,脚步更加急切,边走边说:“造孽,真是造孽啊!”
宁意瑶与盛南辞在暗中活动着,跟随这男人来到了一处距离功绩塔并不算远的院子。
这院子建的很偏,从外观看与普通的民宅没有任何区别,但宁意瑶留意到了大门外挂着的锁头,那锁头似乎很新,显然每日都会有人将它打开。
盛南辞看向了那宅子的前院。
前院的院墙不高,里头的窗子正对着这宅子的正门,大概的前院有人盯着这院子,想来通过上次孩子被救走的事,赵阁老意识到看守薄弱,所以挑了这么个偏僻又不起眼的位置,还加派了人手。
表面上瞧这里十分安静,实则暗藏汹涌。
盛南辞将宁意瑶藏到了一处稻草垛后面,向她比了个示意噤声的手势后,自己则翻身进了前院的院子。
不多时,他便出来了,却不是孤身一人,墨临也跟在他旁边。
原来是他怕像上次一样陷入苦战,这一次早早的吩咐墨临跟在自己不远处,见他翻墙进了院子,墨临紧随其后也从侧面的墙进去了,主仆二人蒙着面将里头守着的兵杀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们并没有灭口。
故意留下了两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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