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永德有些不大相信。
部队上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普通老百姓来代理了?
雷永德决定去看看。
而且他也是突然想到,自己在本地到处走后门,托关系,花了许多钱却没办成事。
为什么就没想到去受伤的军人那边想想办法呢?
至少,先去看看那个当兵的伤势如何吧!
这两天,雷云江的病房,还有他那些跟班的病房,门口都多了警戒的警察。
宣读了拘留决定书,这些人已经算是犯人了。
就得由警察看起来,防备他们跑了。
雷永德感觉自己也被监视起来了,惶惶不可终日。
真的是没想到去查看那个当兵的伤得如何。
这回他觉得去看看是极有必要的,至少先做到心中有数。
然后再找关系走后门,也能有的放矢。
此时此刻,梁进仓正在病房里给当兵的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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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的“伤势很重”。
虽然各种检查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是据他自己描述,那就是头晕,剧烈头疼,还有一只耳朵失聪。
反正一句话,他描述的这些症状,单靠检查也许看不出什么。
既没有颅内出血,也没有耳膜穿孔一类的。
但是,检查的片子上表现不出来,并不代表就没毛病。
因为耳朵被打得失聪,不一定非得要耳膜穿孔。
打漏了脑袋导致头疼头晕,并不一定非得要颅内出血。
这些症状,比较抽象。
更抽象的是当兵的躺在病床上很痛苦。
看看屋里没人,苦着脸悄声问:“梁哥,躺这里装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躺够了!”
“躺够了也得坚持。”梁进仓手里削着苹果小声说:
“你自己想想,明明你被打破了脑袋,反而把你弄到刑警队。
这口气你能咽下去吗?
只要你躺在这里,坚持头疼,坚持听不见,打你那混蛋就会受到惩罚。
我已经跟你们的领导联系好了,只要处理结果达不到咱们满意,你就好不了。”
当兵的苦着脸,叹口气:
“我演技不行。
你走了以后,我就找机会晕了过去。
看到那么多人手忙脚乱抬着我送医院,中间有几次我差点笑了。
可把我憋死了。
受罪啊!”
“演技不行可以练练。”梁进仓说道:
“我的车队里有个司机,老司机,老油子。
有一次在路上正常行驶,突然一辆小拖拉机从生产路上蹿出来。
这种鬼探头谁也躲不开,他急打方向死命刹车,也没躲开。
把拖拉机给顶沟里去了。
开拖拉机的也给甩飞了。
他眼睁睁看着开拖拉机的从地上爬起来,围着他的拖拉机转了两圈,又去拖拉机前边躺下了。
装死。
我那个司机没办法,只好装作自己也从车里甩出来的样子,躺另一边的沟子里装死。
好处是他急刹车的时候把鼻子在方向盘上碰破了,躺下以后自己抹了一脸血。
拖拉机是附近村里的,村里人来到一看汽车司机一脸血,躺在沟子里。
于是好多人齐心协力把拖拉机从沟子里弄出来。
那群人开着拖拉机逃逸了——”
没等梁进仓说完,当兵的已经笑得坐起来了,前仰后合的。
被梁进仓一把按倒:“你不头疼了?”
哦,哦哦哦!
当兵的不敢笑了。
憋得脸通红。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敲病房门。安卓、IOS版本请访问官网https://www.biqugeapp.co下载最新版本。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梁进仓拉开一看,雷永德提着一网兜苹果局促地站在门口。
“原来是凶手他爹来了,滚滚滚……”梁进仓一叠声往外撵。
“小梁小梁小梁,”雷永德吓得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别误会别误会,我就是来看看这位军人好点了没?”
“让你失望了,死不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觉得这事就是一场误会——”
“误会?”梁进仓冷哼道:
“咱们也是老对头了吧。
以前的时候咱俩可是没少在派出所唇枪舌剑。
后来你直接连俺小姑都开除了。
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给我小姑使绊子,放冷箭。
这些不是误会吧?
我弟弟他们好好的卸着车,你儿子带着一群人大刀长矛的上来就下死手。
这里边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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