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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有点惊喜,眼眶酸了一下。
但很快这股惊喜劲就被我的理智给一桶凉水泼灭了……
他们的女儿叫做倾欢啊,他们女儿的老公是相亲相来的。
可我叫碧落。
他们太思念自己的女儿,我也太想念自己的爸妈……不知道我的爸妈是否也在这幽冥地府里,还是他们早就已然投胎转世,成为了另一个人……又或者,因为忤逆天道的原因,正在哪个地方受苦。
“花姑姐,你们的女儿肯定也很思念你们……花姑姐,我想我爸妈了……”
抬起的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我吸了吸鼻子,双眼潮湿地小声问他们:
“我爸妈,应该和你们下来的日期相差不久,我能不能请你们帮忙,查一查我爸妈的下落,是转世还是堕入了地狱……我都想知道一个结果。我爸叫凌峰,我妈叫林雪娘……”
“林雪娘……”她陡然把我勒得更紧了,浑身抖如筛糠,耳畔的轻轻啜泣声变成了更强烈的抽涕,“傻孩子啊!你可真是太傻了……”
男人眉眼深沉地接过花姑的话,强作镇定:“我们可以帮你查你父母的下落,但是,你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他咬咬牙,克制着眼底潮涌的情绪翻动,开始问:“出生以后,奶奶对你好么?”
我嗯了声:“特别好。”
奶奶把我当做心头肉疼爱。
他接着:“童年,还快乐吗?”
这回我摇了头:“不快乐。”
他微微紧张:“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刚大一点,还没上学,就被舅舅舅妈给接走了。”
他身子一晃。
花姑闻言突然放开了我,不可思议地怔怔盯着我,更心疼了:“什么?!你竟然是跟着他们长大的!凭什么为什么!”
我说下去:“那年奶奶重病,村里所有人都以为奶奶时日无多了。偏偏那时候,奶奶身边还有我这个小累赘。
恰好我舅舅舅妈觊觎我父母留下来的那笔巨额遗产,就借机假装好心地过来接我去他家抚养。
那时候他们花言巧语地说服了村长,让村长出面以奶奶年迈养不好我为由,把我送给了舅舅一家代为抚养,后来更是把我的户口也迁到了他们家。
她们要我过去的时候,演技好得连奶奶都被他们蒙骗过去了,因为他们有我抚养权的关系,村长几次上门让我奶奶把我爸妈留给我的那笔财产交出去。
我奶奶也以为自己撑不过那一劫,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活不长了,就想着把东西交给我亲舅舅,总比交给旁人好……
后来我过去才知道,舅妈刻薄,舅舅嗜赌,舅舅要我过去,其实真实目的是想拿我爸妈留给我的那笔钱,填自家的空缺,顺便占为己有。”
花姑焦急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男人陡然出手捏住了右肩。
男人语气带怒:“他霸占了你父母留给你的钱财,有没有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待你好?”
我苦笑:“他们钱到手了,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没用还拖累他们的包袱,他们凭什么尽心照顾我,还对我好?
他们有自己的亲生儿女,我这个外甥女在他们的眼中算什么?
我从小就顿顿吃不饱,衣服也只能捡林强林英兄妹穿不上的旧衣服穿,冬天他们没有为我买过一件棉袄,每天吃完饭,林强林英去屋子里写作业,我得端着碗盆去河边洗碗。
我八岁的时候就要洗他们全家的衣服了。他们对我动辄打骂,林强林英各种欺负我,很多时候他们做错事,都污蔑我,让我来背锅,而舅舅舅妈即便知道我是清白的,也会借机对我下手,拿我撒气。
他们让我一个人去挑粪水浇菜园子,让我在家劈柴打水,威胁我一夜纺不出来一筐麻线,第二天一早不能让舅舅拿到集市上去卖,就一天不给我饭吃。
我五岁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我舅妈把我绑在长板凳上,用打牛的鞭子使劲抽我,把我抽的疼晕过去才作罢。
六岁的时候,我因为过年接了邻居的红包,红包里的压岁钱比表哥表姐多了二十,舅妈就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往墙上撞。
七岁,我和舅舅顶嘴,舅妈罚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那年冬天我,我有三分之一个冬季的夜晚,都是在院子里跪着度过的,这个规矩,一直延续到我高中毕业……”
“浑蛋!”男人控制不住,一拳头擂在了梳妆桌上,差点把那块并蒂莲镜子给震趴下来。
花姑呆愣了好久,整个人似乎都被冰封住了,唯有眼底的悲怆,抑制不住,逆流成河。
我观察着两人的神情变化,多瞧了两眼男人紧皱的眉头,猩红的双眼,与那只抵在桌子上,却忍不住打颤的拳头,咽了口口水,继续说下去:
“八岁,我被喝醉的舅舅大冷天摁进了井水缸里,差点淹死,后来大病了一场,舅妈却连一颗退烧药,都舍不得给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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