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淩这个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面对超出自己预料的混乱局面,没有一点慌乱。说出的话都是条理清楚的解决办法,夜思曦,小龙和九爷,斟酌之下,按照夜玄淩的意思办。
“月儿,你确定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吗?纵然这个真相可能是接受不了的。”
樊曦月看着夜玄淩的眼睛,认真回答,“哪怕这个真相是叫我崩溃的,我也必须要知道。”
夜玄淩了然于心。“我做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你。既然你都决定要知道真相,别人的想法,我也顾不上了。”
时间回到一年前,诛灵台上。红衣加身的樊曦月,被诛灵绳绑住手脚。诛灵台的四周是疯狂叫嚣的凡夫俗子。他们都在叫嚣杀了樊曦月这个为祸天下的妖女。
十米之外,拔地而起的高台上。坐着帝都几位名望极高的人士——当代灵根实验者洛施,帝都大学的校长卢飞,以及极少数的几位大家。
樊曦月笔直站立在诛灵台,和他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嘴角上扬,勾起一抹不屑。真是一群卑鄙的家伙。
他们这些灵气修为的人,视力一绝。樊曦月的不屑被洛施看见,对夜玄淩发号施令,“夜玄淩,你要是再不动手,后果你是知道的。别因小失大,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选择。”
洛施这话其实也是说给樊曦月听的,诛人莫过于诛心。夜玄淩就是樊曦月的心,被自己的心亲自在自己的心脏上插上一刀,那种滋味肯定是最痛不欲生的。洛施找到夜玄淩做这件事,为的就是这个。
夜玄淩的手在抖,面前的人是自己用生命去爱的人。
可是在樊曦月的眼神里,夜玄淩看到的憎恨,是厌恶。
“夜玄淩,你最好一定要我灰飞烟灭,不然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回来找你报仇的。”
樊曦月的话太伤人,夜玄淩眼一闭,咬牙击穿樊曦月的心脏,摘除樊曦月的灵根,毁掉全身的修为。形神俱灭,永不得超生。
樊曦月眼底的憎恨,夜玄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这一年以来,夜玄淩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活在樊曦月的阴影之下。每天板着手指算日子,等待樊曦月回来。
当然,夜玄淩也没有闲着。送走樊曦月的第二天,夜玄淩就去找了洛施。
洛施穿着一件白大褂,站在两米高的玻璃仪器前。“你来了,看看我创造的艺术品。是不是很美?”
玻璃仪器里装着的是樊曦月的灵根火烈鸟。夜玄淩抬眸去看的时候,巧合和火烈鸟的视线撞在一起。恍惚之间,夜玄淩似乎看懂了火烈鸟的询问——樊曦月呢?这个问题,像个锤子敲击在夜玄淩的心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躲开火烈鸟的视线,就当没有看见。
这个举动被洛施看到。“怎么,樊曦月都被你亲手杀掉了,她的灵根你就不敢直视了。”
当洛施说道樊曦月的死,玻璃仪器里的火烈鸟明显动了。可是全身被浸泡在化学药水里,她没有一点力气去表达自己的愤怒。
洛施再加上一点绝望,“你的主子,你用自己的自由和性命换来的主子樊曦月,被我身后这个狼子野心的废物亲手杀掉了,就在昨天,诛灵台上。你身为灵根,应该最清楚诛灵台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吧。我告诉你,诛灵台这个地方,还是夜玄淩亲自挑选的。”
火烈鸟不甘心,还想要去撞击玻璃仪器。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别废话了,那你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过我的,可以给我了吧。”
洛施走到精密的一台仪器边,说道:“夜玄淩,你真的是单纯的可怜。还记不记得,我当年第一次带你回来的时候,和你说过的话——我告诉你,要想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下去,比你的仇人活得更久,就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刚落,洛施摁下最大的红色按钮。火烈鸟死了,死在玻璃仪器里。
“夜玄淩,你这辈子活到现在。做错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遇上了樊曦月,第二件事就是遇见了我。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善人。我带你回来,不过是看中了你的能力。相信我的话,也是你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现在,樊曦月已经死了,她的灵根火烈鸟也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你也就失去了作用。就像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我不会对你下手。你走吧。”
洛施心满意足看着火烈鸟的尸体。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伟大计划了。
“呃。”蛟龙的利爪刺穿洛施的身体,身后的夜玄淩面无表情击碎玻璃仪器,接住火烈鸟的尸体。经过洛施的时候,夜玄淩留下一句话——“洛施,你错了。你告诉过我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年,我留你一年的性命。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情分。而是因为,你的命,不该我取。这一年,你最好还是想一想怎么从月儿的手里活下来吧。好自为之。”
洛施反应过来,揪住夜玄淩的衣服,逼问:“你把樊曦月送去哪里了?说啊。”
一脚踹开洛施肮脏的身体,“你不配知道。我的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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