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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王 正文 第一卷 第五章 校园往事(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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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说什么了？你给我说说。”眼睛直视，表情真诚，声音平静而无辜，就像在拉家常。下同。
“你看着我说：吃大馍啊？你有钱嘛。”小家伙说。
“是啊。我当时是这么问你的。你拿着那么好看的饭盒，那么小的人一个人吃两个大馍，是不是很有钱啊？”
蚂蚱孩挣大了对人世不理解的眼神，无语中……
“我那天声音是不是很大啊？”
“声音不大……”
“那你为什么说我在敲诈你啊？又没吓唬你。”
“你后来……后来就向我伸手叫我给你。”小家伙结结巴巴了。
“给什么啊？”
“给大馍……”
“那你给没给我啊？”
“给你了。”
“你吃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啊？不明白嘛。”肖天佑脸上也有些不解地说。
下面起了一阵哄笑。
“自始至终，我又没有打你骂你，你把自己吃的给我了。是你吃不下给我的……”
牛校长气得鼻子严重倾斜。那汤盆般粗的脖子红得发紫，上边的青筋一根根就像丝瓜的藤蔓。他大声说：
“高一的肖天佑！不但从初中小同学手中抢夺吃的，吃了就吃了，也就一个大馍；他还嫌没吃饱，还要饭票菜票……家有家规，校有校纪，今天，你还狡辩……
牛校长土老冒的话惹来更大的哄笑声。
要是别的同学，可能会招来不少同情。但问题是牛木匠的儿子儿媳在学校开餐厅，卖包子卖菜且包子越做越小，菜里的油越来越少，这副资本家面孔让大多数人心中都很是不爽。他的孙子在班级也是很吊的。所以在公开场合，大家都只是感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甚至，更是把肖天佑当成了英雄。
“牛校长，你又没看见。你说那么大声干吗。你孙子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啊。”肖天佑感觉到自己就那么豁出去了。
“你……这还有王法？这简直就是没有王法嘛!你的班主任，班主任到哪去啦！”牛校长垂下来的两腮乱抖，呼吸声一阵比一阵紧。
又是一阵哄笑声。
牛木匠这次策划的道歉大会就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结束了。随后，肖天佑被班主任带回站了一天位桌。接着，对此事“深刻检讨”了事。
据说，本来是要给个“记大过”处分的。
你那时敢这么说话，你不怕牛校长把你开除了？事后，班主任找他，对他当时的表现仍是心存赞赏的。
“一开始我是有点怕。但我想要是他那么对我，我就和他的孙子没完。而且最主要的，那天从下面同学的笑声中，我感到，自己并不孤立。当时就觉得公开处理，拒不认错，我反而就没事了。”
那时班主任的眼睛就像闪光灯一样咔嚓闪了一下。肖天佑捕捉到了，但没有在意。当时那样的年纪，他也不会多想的。
高中阶段的生活就这样简单地打发而过，即使高三过了一半，当同学在学校停电后点燃蜡烛继续在课桌上欲仙欲死时，他仍那么准时地下自习，然后在寝室里蒙头大睡，或者说也不甘落后地在床头燃起一根蜡烛，看着某本卷角破书。什么书呢？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谁知道呢。
老师就是老师，曾经一夜之间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段时间激情满满地对他表示重点关注，具体表现在在课堂上肖天佑的大名在老师的曝光度、在教室里的回响率大幅度提高，对他站立起来回答问题的要求，重复率也大幅度的攀升。但肖天佑总是磨磨蹭蹭，或者不知老师讲到了何处，那情形就像是梦游。就这样，他的知名度又渐渐下滑，星光又渐渐地暗淡。
高三下学期，班主任显然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对他采取了全新的攻略，就是他把喊到自己的房间，进行一对一沟通，意欲达到既疏通思想、又团结同志的目的。任是老班把那双亮堂堂的眼瞪得牛也似的大，这个耷拉着脑袋的家伙总是心不在焉，在老师的汹涌澎湃的抒情下，踢踢踏踏地回去后，依然没有被点燃激情的迹象。
“肖天佑的潜力有的啊。总是心无大志啊。可惜啦。”
“这孩子，好像前途不是他自己的。哎。”
“你看他那懒洋洋的样子。就像成天没睡醒似的。咋整的嘛。”
这是来自各科老师的心声。
一次冬天的早读课，班主任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时，发出了最愤怒的评论：“简直烂泥糊不上墙！”
就是这样，高考时还是给他蒙上了重点大学。当然，是重点中的二流学校啦。
“他上学时，估计还像在梦游哩。”母校的老师某日围在一起玩斗地主时，又不禁谈论起这个当年传奇式的懒汉了。世事白云苍狗，非人力所能预测的。
而对于肖天佑来说，他只是觉得看的书听课听的题都考到了，其他的没有涉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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