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考完研,处理完学校的事情,我就准备正式过起蜗居的生活。道路是曲折的,但愿前途是光明的。毕竟对于师范学校毕业的我,想要摆脱当老师的命运,这是最好的一条路。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我在家里宅完一个周之后,老妈就抗议了。父母为教育奉献了一辈子,他们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
邻居张阿姨生病,没人代课。让我过去帮忙。
他们做凡事都讲究双保险。我实习期间那么不认真,一根线儿地就是考研。他们不知唠叨了我多久。要不是看我啃书啃得面黄肌瘦,估计我耳朵的下场会很惨……
去就去呗,反正说是在家休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南大。我一个二本的能考上吗?
其实,还真是未知数。
我的专业是外语,而张阿姨教的是培训小学,ABC都没教全。我过去也就是个临时保姆的作用。
办公室的女老师大多是结了婚的岁数的,已婚妇女在一起除了老公孩子就是做饭买衣服之类的。没什么共同话题。
闲来无事,她们就会上网偷偷菜、拉呱一下。
那天,我也无聊。就在办公室的电脑上了QQ。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同学了,大四大家追求的不同,各忙各的,即使天天见面也见不得说几句话。更何况,见面都难。我没有隐身,没必要。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一般很忙,不忙就很懒。打字太麻烦,我更喜欢用讲的。不认识的人,我一般不招惹。
一个叫“忘记怎样忘记”的陌生人加我。要不是看到备注里是“校友”两个字,我是不会理的。我又不玩农场。
“hello。”他道。
“咱们认识吗?”我单刀直入。懒得废话。
“你是筱柔。对吧。”他用肯定句。
“……你呢,贵姓?”难道真的是认识的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就行了。怎么样,最近在忙什么?”
他很莫名其妙。
让我有点无语。
“请问,您是谁。”我不是三岁小孩。
“你真固执~我的手机号,###########”他很无耻的发过来,不管我要不要,“记住了,以后每天等我短信。”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头像就变暗了。是摄像头拍的,昂首挺胸,双手抱胸,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说实话,我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会幻想网恋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眼前的这个人在某次擦肩而过时就对我一见钟情了,云云。
我记下了他的号码,随即给他充了1块钱话费——
钟仇杰,男……
其他的记不得了,当这个三个字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几乎就是瘫在那里的。
济南的冬天很冷,穿着大大地羽绒服,风还是直冲冲地冲着我的胸口过来。任我怎么围围脖,怎么缩脑袋都没用。似乎是想要把我的胸口掀起一块。
快过年了,培训学校也要偃旗息鼓了。寒假不同暑假,天冷,家长都舍不得。
张阿姨也真是会享受,病好了,全家去旅游了。也不嫌春运期间挤。老妈笑呵呵地“替我”答应了。说年货要在我们家买才行。
父母退休在小区里开了小百货店,都是邻里乡亲的。说是买东西,还不如说是没事聊聊天。
踩着厚厚的积雪,沿着人行道,缓缓地行走着。现在的我,已经洒脱很多了。人难得糊涂。太精,反而容易受伤。
身后跟着一个小屁孩儿,父亲打电话说家里老人出了点事,要晚点过来接孩子。让我等等。
可是等到晚上9点了,楼都要关门了,家长也没来,手机还关机了。教室设施也差,小孩儿冻得鼻涕直流,我给他买了点热得东西喝,也没暖和过来。
窗外的雪还在继续下,没有风,鹅毛一般片片下落,一层附上一层。原来的脚印都没有了。
爸妈也担心,没办法。我索性问他家的住址,送他回家。
下车之后我才发现小孩儿家条件应该蛮不错的。住宅区是市里挺繁华的地带。深一脚浅一脚的,他在我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没有弟弟妹妹,在祖父外祖父那边都是最小的。我不知道怎么带小孩儿。
这也是老妈说考不上当幼师总可以被我当场否决的原因之一。
也并非没有爱心,就是没什么经验,也没那个心思。
但是,看着他穿着小小的大衣在快到他膝盖深的雪地里艰难地跟着我走时,我真的不忍了。兴许女人天生的母性,由不得人。
就是进住房区几步的路而已……
“谢谢。”到门口了,我放他下来,他终于开口了。
平日里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记忆里他好像和其他小朋友都玩的挺HIGH的。
“没事儿。赶快进去吧。”我帮他按了门铃。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的父亲很年轻。干干净净地,即使不说话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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