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传》是这样描述吐蕃军队的:
"人马俱披锁子甲,其制甚精,周体皆遍,唯开两眼,非劲弓利刃之所能伤也。"
人们常说甲胄,但其实甲与胄又是两样东西。甲是身上穿的,如欧洲的板甲,商周时期的皮甲、青铜甲、乃至后来的锁子甲藤甲等等。
胄则专指头上戴的,最初叫做兜鍪、头鍪,后来才逐渐采用"盔"字。如南宋辛弃疾作品中"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一句就曾用兜鍪来指代士兵。
吐蕃的甲胄军备在那个时代相当发达,其中又以八瓣吐蕃盔最为著名。在信息较为闭塞的青藏高原,它甚至被沿用至了20世纪,在1904年英国入侵西藏时还有藏兵在穿戴这样的盔甲作战。
这种头盔的起源约可以追溯到中原的南北朝晚期,它大胆地抛弃了前朝头盔碎片化的鳞甲设计,以几大片铁皮铆接而成。
北齐的娄睿墓中就出土了明显的八瓣盔形,而隋唐又在一定程度上受了魏晋南北朝的影响,因此吐蕃王朝在对唐的军事行动中得到了充分的借鉴。
我一看这架势可是麻烦大了,不仅面对着百倍于我的兵力,而且还说不清这些人都有着甚么手段,但在地底下闷了上千年,能是什么好玩意不成?
大军压境给人的恐惧着实非同一般,真个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我借着手电光定睛一看,好险没把我吓得背过气去。
我先前以为这士兵就和那石象一般,乃是以石材木料雕刻而成,并非活物。可一看才发现,他们浑身上下唯一裸露出来的面部肌肤早已腐烂得无影无踪,盔甲之下竟是一具具白森森的骷髅在作战。
眼瞅着对方人数众多,就算我们个个都是神枪手,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再化身吕布在世,肉搏战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最后也只有被屠戮殆尽的命运。
毛主席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一股脑地冲上去送死,那就跟博古、李徳一样,犯了左倾错误。
连长咬了咬牙,下了命令道:
"撤,往后撤。"
说好听点是战略性撤退,其实就是他妈甩开膀子跑。前方有什么我们一概不知,万一再碰上拦路虎,能抢出来的时间越多,我们也就应对得越从容。
不出我所料,这石象本就是依势建在一隅,我们很快便跑到了地下世界的边缘,黑暗中出现了一堵墙。
我凑上前抚着墙面,发觉这墙是用青白色的石砖砌成的,与先前的土墙完全不同,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设立在这里的。
连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黑暗,虽然看不见那阴兵追到了何处,但正是这未知的恐惧才是最致命的。
隆隆作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若是在他们赶到前我们没有找到拆墙的办法,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了。
我用两指敲了敲,粗糙的墙面摩擦得我指头生疼,而石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来这墙还真是结实得非同一般。
一时间我也有些束手无策,可所谓矮子里头挑将军,我算是这些人里最懂得墓葬风水之事的一个了,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压在了我心头。
我抱着头蹲下,开始在脑海中倒带回放,细细考量先前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接连见识了两重机关,我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按理说历朝历代墓穴的机关都是怎么阴狠毒辣怎么来,恨不得将闯入者碎尸万段才罢休,而石象冲撞只是扰乱了我们寻找出路的计划,这结阵而行的士兵看起来也略显呆滞,不够狠厉。
若是换我来设计,根本用不上这些奇技淫巧,只需一阵乱箭齐发,就是大罗金仙也射死了。
这些机关的目的好像只是要驱赶我们,让我想起了警用的胡椒喷雾——可以给人带来麻烦,但并不致命。
生前剥削压榨农奴、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会把墓室的机关设得如此温文尔雅?难不成奴隶主还有这等仁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难不成他们只是为了将我们赶到一个特定的地方?或是指引我们找到出路?
我灵光乍现,心头一喜,但马上又被另一个声音否定了。
那也说不通啊,随便找块石头刻上字、画上地图不比这样有效吗?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危难当头,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碰碰运气总比坐以待毙好得多。
我跳将起来,将手搭在墙上一路横跑过去,谁知还真让我发现有一块石头的手感很是奇怪。
我惊喜地站住脚,原来那块石砖相较于其他的要凹进去那么一寸些许。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能力开山为陵的人生前绝对是达官显贵,甚至达官显贵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得说是皇亲国戚。
皇陵之中,有一块砖凹进去了一寸,这安的是什么心?难不成是咒皇上的后世子孙不得太平?一声令下,奴隶九族都得脑袋搬家、黄泉相见。
虽说古代没有这么精密的建筑技术,石砖也多多少少会有参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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