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
那狐狸妖嘶吼着这句话,尖利的爪子就要扑上来抓桑含章的脸。
桑含章稳稳地站在原地,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一横,狐狸妖直直撞了上来。
见血封喉,那狐狸妖瞪着眼,浑身颤抖地死去了。
它喉咙上的血哗啦啦往下流,骚臭味传遍整个街道。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桑含章淡定地收回长剑,神情就像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原本还想教训教训桑含章“女子生育子女乃为天道”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敢再往她面前凑。
那原配妻子也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狐狸妖的血液有几滴飞溅到了她脸上,渐渐干涸了,她转过头来,坚定又真挚地对桑含章说道:“谢谢你,不是谢谢你替我斩杀了那狐狸精。”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谢谢你,让我认清了渣男的真面目,让我知道了没有孩子不是我的错。”
说罢,她咬咬牙,低下身,冲桑含章作了一个揖,随后转身看也不看脸色苍白,试图爬过来求她原谅的蒋大,一拂袖子便离开了。
见证了今日的闹剧,桑含章也没有了继续逛的心思,抬脚回了客栈。
……
这日,桑含章正单手托腮,闲散地听着客栈里一位老先生一拍木板,说起了故事。
“话说啊,那喜穿一身青衫的女子,容貌清丽,性情最是温婉。那书生在桥上对其一见钟情,随后两人又再遇于一处庙宇……”
桑含章正听得入迷,千若水便跑了进来,她嘴皮上上下翻动,很是兴高采烈,“含章,最近的若春铺子里进了新的胭脂,你陪我去看看吧?”
说罢,她便拉着桑含章的袖子,撒娇了起来,有一种桑含章不答应她就不罢休的气势。
桑含章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说书先生的故事,摇摇头,无奈地跟着她去了。
南江洲街上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桑含章一路跟着千若水,视线在街上无聊地扫过,眼角余光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正要仔细再看,那身影却仿佛昙花一现,很快便不见了。
难道是看错了?
桑含章摇摇头,想着跟上去看一下,她和千若水却已经到了若春胭脂铺前了。
这里热闹非常,不知道是不是新上的不少胭脂水粉的原因,桑含章觉得整个南江洲的女子们似乎都挤在了这里,越发显得本来就不大的若春铺子更加狭窄。
一个个少女们拿着胭脂在试,嘴里叽叽喳喳的,看上去尤为快活。
“含章,你快过来看!”
千若水拿起了一抹桃花粉的胭脂,正兴致勃勃地试着,还问着桑含章好不好看。
桑含章点点头,目光却被挂在铺子上的一方铜镜吸引了。
那铜镜横径长八寸,轮廓四周围吊着龟龙凤虎式样的图案,桑含章手微微碰上去,像是触碰到了一块寒冰。
她迅速收回手,又重新抬起手想去再碰一下的时候,一只皓白如玉的手却将那铜镜收了起来。
对方是个眉眼间自带风情的女子,一颦一笑之间都极为吸引人,眼尾处像是带着钩子,她开口对桑含章说道:“这位公子,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轻易不能触碰的。”
她既然这样说了,桑含章自然也不会强求,点点头,便没再去碰那铜镜。
“含章?走了?”
千若水已经买好了所要的胭脂,是她刚才所试的桃花胭脂。
桑含章点点头,同她一起走出若春胭脂铺。
街上却突然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她们走近前一看,还是个老熟人。
是那日她们在街上帮助的,被夫君赶出来的原配妻子。
此时,她披麻戴孝,一袭白衣,眉眼憔悴,脸色苍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撑不住晕过去。
桑含章微微低下头,只见她身前放了一个铜盆,正烧着小火,黄纸堆在了上面,一阵阵灰尘升起来。
她身后也有几个身穿白衣的人,一边说着些什么“走好”之类的话,一边哭泣。
那原配妻子也看见了桑含章他们,一瞬间眼神有些许不自然,随后又悲泣道:“我可怜的夫君啊!你怎么就走得那么早?”
“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桑含章算是明白过来了,那赶原配妻子出门的蒋大死了,这些人在为他哭灵。
桑含章双手抱胸,看着这原配哭哭戚戚的样子,不对啊,蒋大这样对她,她怎么可能还为了蒋大的死伤心?
不应该是拍手叫好,这渣男终于死了吗?
也许是见桑含章不相信,那原配妻子自己解释了起来。
原来,那日她离开家以后,蒋大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她面前跪了三天三夜,哪怕是下雨也没有离开。她便被感动了,谁知,昨日蒋大突发恶疾,短短半日内就没了声息。
她与夫君恢复感情不过几日,夫君便突然去世,无论哪个女子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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